的眼神更加幽深，“國師見到朕，竟然不拜麼？”

雲塵神色不變，似乎沒看到寧綰，朝著蕭煊一禮：“臣叩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蕭煊含笑點頭，又輕輕撫摸著寧綰的臉，“國師怎麼忘了給長公主見禮？還是說，你們日日相見，早就親密到不用見禮了？”

寧綰渾身一抖，下意識撇開了頭，卻被他捏著下巴拖回來，踉蹌著跪倒在他腳邊。這般粗暴，看得雲塵眉頭一蹙。

帝王之怒，像是無形的千鈞重壓，將她壓得抬不起頭來，伏在他腳邊瑟瑟發抖。

她一直很害怕這個皇兄。他登基後，這種恐懼就更甚，並不會因為兩人歡愛過就徹底消弭。

“怎麼，心疼了？”

蕭煊注意到雲塵欲言又止，便甩下寧綰，緩步朝他走去。

雲塵淡淡地說：“臣只是顧及長公主體弱。”

蕭煊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體弱？你帶她在高塔上卿卿我我的時候，有想過這回事？”

寧綰面無血色，搖搖欲墜。

他知道了，怎麼辦，陛下真的知道了……

“楚惟雲，進來。”

一個玄衣男子走進來，目不斜視，對著蕭煊一禮，“陛下。”

“念。”

玄衣男子頷首，“廿一夜，國師潛入殿下房中；廿二亥時，殿下去往溫泉院，寅時初刻被國師送回房中……”

“夠了，不要說了！”

她似乎崩潰了，竟然大聲喊叫出來。屋裡一靜，兩個男人都看向了她。

蕭煊怒極反笑，眼底燃著幽幽的火焰，聲音十分輕柔：“朕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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