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她拉開。繁鶴騫推著遺體進入化妝室。
“讓我進去吧。我可以。”雲出岫向陳隊點點頭,第三次推開了遺體化妝室的門。
還是那間屋子,還是那個入殮師。這次換了一具遺體。
雲出岫不禁嘲諷自己。當初挖空了腦袋想提綱,想出個“感情牌”的問題問繁鶴騫:有親自給家人入殮嗎?
她當時覺得這個問題非常能打動讀者,但同樣入殮師會十分不好受。即使想到了這一層,她還是把提問列在了採訪本上。
如今換成了她自己親眼送朋友走。那種滋味。她一輩子都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原來我是這麼殘忍。無視他在深淵苦苦掙扎的訴求。無視採訪物件的感受。一心只以自己想要的東西為目的,給別人構設出一個痛苦的框架。挖掘別人的悲傷經歷,我的採訪才由此滿足。”
雲出岫流著淚靜靜地站在任因身邊。看著繁鶴騫給他修眉,上妝,點染嘴上的紅潤。
“你們發生了什麼曲折橋段我不知道。但是它告訴我,他走得無牽無掛。”繁鶴騫認真地處理任因遺體。
任因的確是無牽無掛。一個人活在世界上,而且自己早就知道隨時會死亡。
“他是死於白血病,可誘因是腦溢血。”繁鶴騫的話徹底擊碎她薄弱的堅強。
他把任因抬起頭來給她看。後腦勺上還有一塊未好完全的血痂。
“生前腦部受過劇烈撞擊。雖不直接導致死亡,可對於一個白血病人來說,任何損傷身體的情況都有可能簡介導致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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