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猙獰笑容:「還有你,我有預感我們會成為一類人,你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句話不錯,從拜師的那一天,世俗眼光、道德約束,註定我命裡就不可能擁有『她』,可我偏生不服這些規矩,你瞧,最後我還不是將她變成我的人,我們彼此不分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同裘、死同穴,一起永世長存、一起魂飛魄散。」梁三紅搖頭:「前輩這不是愛,這只是執念。」他抬手虛遮紫唇,嘲弄笑著:「瞧我聽了什麼笑話,一個修無情道的與我說這不是『愛』,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愛?你懂嗎?」梁三紅抿著唇不答,他覺得與瘋子爭論無異,清者自清。羅剎老道不知道從哪裡變來一隻黛筆,翹起小拇指對著銅鏡描眉,斜眼看鏡中的梁三紅,嬌嗔說著:「窩囊廢。」羅剎老道變出一個精緻的深色木盒,看起來有些歲月,應是女孩家的東西,他熟練的在盒子中挑挑揀揀,為自己雙頰抹上桃紅添幾分氣色,豔紅的口脂覆蓋暗紫的唇,在眼尾抹上嫣紅,再用金線勾勒出彎曲,最後用黒筆在兩眼下方點了對稱的黑點。他從小銅盒中拿了好幾個花細在眉間不斷比對,過了一陣子沒挑到順眼的,他嘆了口氣,將銅盒關上。羅剎老道身子一震,軀體像斷了線的木偶往前傾。一名同樣身著紅紋黃袍的男子閃身而出,他生了雙狐狸眼,樣貌俊秀,嘴角天生帶著笑意,摒除身上道袍,遠看大抵會被誤認成高門貴戶的公子爺,近看則會發現青年骨子中的陰霾,詭譎而危險,如豔麗的毒蛇。羅剎老道修鬼道,可將魂魄凝為實體,他扶直自己的「身軀」,摘下土黃道冠,手中多了一柄杉木梳,三千青絲在他手中一縷一縷梳直,熟練的為其盤髮,男聲不似方才的妖裡妖氣,而是如泉水清澈溫柔不顯女氣,像談論詩賦的文人雅士:「我的雲兒可真美,若我們有女兒,大抵也像『它』一樣。」羅剎老道口裡的「它」便是現在雜揉兩人靈魂、肉身的軀體。羅剎老道忽然陷入沉思,他喃喃自語:「女兒、女兒、女兒...女兒...啊...有了...對,也許可以試試。」他豁然開朗朝著梁三紅笑,一雙狐狸眼滿是惡水:「其實,我與她是可以肌膚相親,我用鬼身,她用『軀體』,不過喚醒她時,她都會發了瘋似的拿簪子桶自己的『軀體』,所以平常我都像姦屍一樣,喔不對,我本來就是姦屍,呵呵呵...,神交最方便了,直接閉上眼在識海中將她抓起來,然後強行進入她的神識,無比美味,恍若天堂,梁三紅你應該試試,我可以教你如何強行進入別人的神識。」他越說越興奮,咬著自己的拇指指甲:「喔,然後你就可以在謝公子跟小狐狸做愛時,神不知鬼不覺偷偷加入!」梁三紅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前輩再晚些就遲了。」「嘖!」羅剎老道鬼身與軀體融合,他左右端詳確認自己妝容足夠完美,一勾食指像是叫喚寵物:「走吧,給人當狗使的窩囊廢。」一揚手,黑色招魂幡縮成一個簪子的大小差在他的腦後,每走一步頭上的髮飾發出金銀相撞的清脆聲響。由於法王寺前些日子有重兵看守,所以梁三紅一直找不到潛進去的機會,後來謝靈運派羅剎老道同行,羅剎老道以無肉身行動不方便為由拒絕了謝靈運。因為念白方丈的保證,所以羅剎老道屍身蒐集很快,但還是有幾間佛寺不願交出封印的屍身。於是謝靈運就讓人去「偷」,羅剎老道屍身很快就全了。準備周全,兩人潛進法王寺,才剛進院子就中了埋伏,為首的人身著蜀山特有的灰道袍,想來應是蜀山出來的,他起先不願意相信蜀山有意釋放妖王,如今看他們這般做派,他不信也得信。此時的羅剎老道見形式不對,立刻將氣息藏匿於梁三紅體內,沒有慌張反而有幾分幸災樂禍:「你瞧,被抓了,要我說謝公子肯定想藉機除掉你。」他閉上眼在識海淡淡回著:「修復陣眼是順手,進入皇宮才是重點,是白是黒我自會判定,還請前輩莫要嘗試挑撥離間,認真完成謝公子給的任務乃當務之急。」梁三紅被幾個灰袍道人用仙器靈符押解上街,同樣的大街,上次是香車寶馬受眾人擁戴,這次為雞蛋爛菜受眾人唾棄,梁三紅盤腿坐在牛車上,蛋液流下臉龐不曾蹙眉,瓜果打在身上也不曾彎下直挺的腰桿。他雙目淡泊,如悟道之人一般透徹平靜,像置身事外者靜靜看街道兩旁憤怒的百姓,在梁三紅眼裡,那些百姓不過是暫時被矇蔽雙眼的愚民,無知又可憐。梁三紅他做任何事都求個「盡力」,所以問心無愧,這些空有的流言蜚語影響不到他。-----題外話-----評論區好冷清?_?Po18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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