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衛衍猛地抓緊女孩的肩膀，大掌勾住她的下巴強行的將小臉轉過來，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裴嫣，我不信！”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從頭到尾再說一次！”

男人聲音犀利，似要穿過她的腦海探尋真相，語氣絕望而憤怒。

裴嫣緊緊的拽著身側的小手，強作鎮定的回視著他的眼睛，

“是真的！”

她的臉上儘量表現出對林易風的憧憬和愛意，

“我喜歡他。”

“入校那一天看到他站在柳樹下，如同一個謫仙公子。”

“我就在想，要是他的眼裡能看到我多好！”

“如果夢想能成真的話，我願意每天都畫他，只畫他一個人。”

“然後將我的畫送給他，連同我的心意。”

衛衍沒有說話，只盯著她眼中的傾慕，如遭痛擊，卻還是固執的不肯移開。

那種目光他見多了，在每一個暗戀林易風的人臉上。

男人眼底的光漸漸熄滅了，化為一團死沉沉的黑霧。

他的臉部隱隱抽搐，雙手無力的垂下，轉身望向窗外。

沒有什麼比自己珍視，發誓要疼愛一輩子的人，卻愛著自己的兄弟來得更撕心裂肺。

他只是她的踏腳石！只是她接近別人的手段！

他想嘶吼！想發洩！想將她撕碎！

想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但最想做的，

卻是在她面前保留最後一絲風度！

他已經徹底的失去她了，不想連著尊嚴也一同丟掉。

衛衍沒說話，靜默了許久，儘量平靜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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