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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琴端了兩杯牛奶放在了季安然和安寧的面前。季安然接過牛奶，抬起頭，看著方琴，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舅媽。”

方琴也滿眼溫柔的看著季安然，輕輕點了點頭。

但是安寧卻沒有拿起那杯牛奶，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阿姨，我自從手術之後，就不能喝牛奶，我對牛奶有點過敏。”

“哦，對不起。那我去給你倒杯熱茶吧。”方琴說著，趕緊將面前的那杯牛奶拿走，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

季安然喝了一口牛奶，放在了茶几上。

安寧掃了一眼季安然的肚子，輕輕笑了笑，“聽說你懷孕了，第二胎了。恭喜你啊，之前聽說你嫁給顧愷言了，我還有些不相信呢。畢竟你之前……”

安寧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為她也知道，提這個人的名字，有些不好。

季安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輕輕笑了笑，“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一切都變了。”

“是啊，都這麼多年了。”安寧想到那個時候，眼神暗了下來。

“你還記得你當初離開的時候跟我說的話嗎？”季安然開口問道，“你說你不得不離開，是因為你得了絕症，你要走。”

安寧點了點頭，“我記得。我當然記得，那個時候，為了不讓他受傷，不讓他陪著我一起痛苦，我只能選擇離開。”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你離開了他，他傷的更甚。”

安寧的眼睛裡的光漸漸消失，她滿臉都是自責，聲音也是越來越小。“我怕那個時候，我撐不下來，讓他看著我死，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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