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寵妃的孩子,有幾分小聰明,討人喜歡,他就能擔負起社稷江山嗎?”
“簡直是胡鬧!胡鬧!”
將壓在心中多年的積怨和盤托出,彥詡似洩了力氣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喘息間還費力地重複著:“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放過我。”
他粗重的喘息聲迴盪在殿宇之中,比屋外的陰雨還要壓抑。
“彥詡啊,”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彥卿身後響起,嗓音中帶著許久未說話的沙啞,“你以為朕沒疑心過嗎,你以為你的手段就那麼高明嗎,若不是有心要放過你,朕不會等到現在。”
彥卿撤開一步,皇上端坐在床榻之上,佝僂著背,疲憊又衰老。
彥詡愣住,手中的白玉碗砸落在青磚地上,能取人性命的藥汁大半都潑在他一塵不染的鞋面上。
“這些年朕不理朝政,特意叫你監國,滋味如何?”
皇上前傾著身體,胳膊撐在膝頭,低沉又緩慢道:“那滋味就是為君者的滋味,並不是無所不能。肩負著天下,怎麼可能為所欲為呢?黃袍龍椅都是枷鎖啊。”
“朕是被太后硬生生推上這個位子的,享受過,受萬民朝拜之時,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該名垂青史,人在年少時很難抵禦這樣的誘惑。但之後的很多年,朕都怨恨太后,怨她讓朕做了這個皇帝。”
“普通人的任性頂了天去又能如何,為君者若是任性,後果不堪設想。”
“朕任性,冷落皇后,獨寵溫妃,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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