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把他欠的錢都還上。誰知道他隱瞞了自己欠的是高利貸。過年後高利貸找上門，讓我媽換六十多萬，還不上就天天去我們家鬧。”

“那你和你媽打算怎麼辦？”周菁問。社會人、高利貸這些離她很遠，她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

趙杉杉搖頭，眼淚湧了上來：“我也不知道。沒想到他們今天都找到學校來了。不把錢還上他們是不會罷休的。我媽媽要還錢，還要供我讀書太辛苦了，我想輟學去打工。”

“輟學？那怎麼行！你成績挺好的，而且還有一年半就要高考了。”可週菁也不能替她想出別的辦法。他們還是學生，能力太有限。

趙杉杉沒有說話。顯然，她也沒有打算把希望寄予在別人身上。

這時，駱巡宗開口：“辦法總會有的。”

他又看向應橙：“時候不早了，接下來你們打算去幹什麼？”

“本來準備去吃飯的。”

經過這件事，周菁也沒什麼心情去吃飯了，決定回學校吃食堂。

至於趙杉杉，應橙對她說：“不然你今天去我家住？那些人可能會去你家。”

趙杉杉感激地朝她笑了笑：“不用了，我媽媽最近生病在家，我得回去照顧。他們這幾天經常去我家鬧，我都習慣了，附近都是鄰居，他們不敢亂來。我只是沒想到他們會來學校找我才嚇到了。”

“那我和應橙把你送回去。”駱巡宗說。

**

十班的藝術生和文化生之前一直涇渭分明，趙杉杉知道那些藝術生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在這之前，她和駱巡宗話都沒怎麼說過，跟應橙雖然說過話，但也沒有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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