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開國之後,京兆府衙門之後沒有建官邸,幾任京兆尹都是走班。馮繚以往潛藏在暗處,還沒有機會走進過京兆府衙門,看著韓家部曲將馬車栓停在衙門前的拴馬石柱上,似乎都能嗅到滿城血腥氣都凝聚過來。
馮繚剛要攙韓文煥進大門,聽見馬蹄聲“嗒嗒”從遠處傳來,轉身見趙闊帶著兩人一臉鐵青的策馬往這邊趕過來。
趙闊掃了馮繚一眼,見馮繚此時能脫困也毫無意外,朝韓文煥行禮道:“趙闊見過太公。”
“你剛去哪裡?”馮繚眼神凌厲的盯住趙闊的臉,問道。
趙闊自然不需要理會馮繚,但見韓文煥眼裡流露出相詢之意,說道:“大人差我去勸王文謙留在金陵,王文謙終究是不信大人會擁立信王,已乘船離去!”
“古之大儒,都言重義輕利,但朝堂之上,一個個冠冕堂皇的人物,勾心鬥角這麼多年,有幾個人不是重利輕義?”韓文煥輕嘆一聲,示意他們先進去再說。
天色將昏未昏,崇文殿內卻已是大燭高燒,散發出一絲甜膩的氣息,但對久居崇文殿內的人,習慣之後,則已經完全感覺不出來的了。
“大廈將傾,那個賊貨嗅到一絲風聲,就逃出城去了,哪裡有半點顧及陛下的安危?而陛下你卻還千方百計的想著將皇位,將大楚的國祚,傳給那個賊貨所生的賤種!陛下你有沒有想過,這大楚江山,是誰跟你一起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你還記得你一無所有之時,在軍中靠一身蠻力,拼死拼活僅掙得一個指揮的頭銜,是誰不計較榮辱,不計世人譏笑的眼光,拋卻王侯之女的尊貴身份,屈尊嫁給你?又是誰含辛茹苦的替你整治家業,安頓後方,甚至替你守禦城池,幫你撫卹將校,激勵他們效命於你?是誰勸她的親弟弟放棄割據一方的權柄,效命於你,成就你的霸主基業?又是誰在風雪夜發誓今生只疼愛我一個人,是誰發誓要與我共享天下,絕不納其他蕩*淫貨為妾?陛下你當了皇帝,覺得哀家年老色衰,想三宮六院,哀家也忍你了;陛下你明知道那個賤貨來歷不明,你也留連忘返,哀家也忍你了。渥兒有哪點不好,有哪點比那個賤種差了,有哪點比那個賤種來歷不明了,陛下你竟然要廢了渥兒,立那個賤種為儲,將哀家與你一起掙下的江山,交到那個賤種手裡,卻完全不顧那個賤種登基之後,會怎麼對付哀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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