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繚蹙起眉頭,深深的陷入沉思之中,似回答韓謙的提問,又似自言自語的說道:“窺破天佑帝消藩之謀而有動機提醒潭州防備者,首先能想到的自然是蜀、梁二國,但當時就窺破此策的人,也應該看到天佑帝削藩盡用郡王府的人馬,除大人與老大人出鎮敘州外,沈漾、周憚也都到鄂州備戰。他們有意破壞削藩之策,在提醒潭州之時,不可能不提醒太子及信王那邊,畢竟太子及信王都絕不會想郡王府借這次削藩繼續壯大勢力……我明白了,大人是說潭州早就有這樣的傳言,但金陵一直到去年年底都風平浪靜,並沒有相關的傳言冒出來,這事透漏出幾分詭異!會不會是太子那邊早就覺察到,只是不便公開破壞,才使人到潭州散佈傳言?”
“太子及信王那邊或有猜疑,但傳言不會是他們散播出來的。散播傳言明顯是鞭長莫及才不得不為之,結果潭州也沒有重視此事,太子及信王真要破壞此事,手段必然更多。而實際到七八月份之後,職方司知悉其事後,也在全力配合對潭州的削藩,所蒐集、傳遞的情報,並沒有明顯的錯漏。”韓謙搖了搖頭說道。
“大人是說確是蜀梁二國為之,但他們為何不在金陵散播傳言,利用太子及信王與楊元溥爭嫡的矛盾,進一步破壞掉這事?”馮繚不解的問道。
“你憑什麼以為他們就沒有在太子及信王那裡動手腳嗎?”韓謙盯著馮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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