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家可歸的災民足足幾萬人，每天蹲在街道的角落等著大戶人家潑到街上的剩飯剩菜……

第三日，陳不凡再次來到黃家，青山派。

黃家家主頗為疑惑地走出來問道：“陳大俠，不知這次過來所為何事？”

陳不凡沉著臉，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卻沒有說話。

“哈哈……陳大俠果然是為國為民，今日也是為災民而來吧？”黃家家主見狀，便笑著繼續說道：“陳大俠不用動手！我黃家又豈是見死不救之人？什麼都不用說，我黃家捐！再捐三百擔，陳大俠以為如何啊？”

陳不凡二話不說，一腳便踢在了黃家家主的肚子上。

“碰！”

黃家家主整個人便彈飛了出去，砸碎了大廳的一把椅子。

“你！陳大俠！你這是作甚？我黃家何時得罪你了？”黃家家主緩緩地爬了起來，目光變得兇戾起來，狠狠地盯著陳不凡，一字一頓地說道：“別真以為我黃家怕了你！”

“河城，矽鳴鎮，譜谷城……這些地方的災民又何時得罪了你？讓你們吃他們的肉？飲他們的血？”陳不凡一步一步地往走，話說得很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黃某人為災區捐的糧還少嗎？我黃家家門，有哪日不是排隊施粥？”黃家家主此時已經拔出了長劍。

黃家青山派的弟子也已經到期，站在黃家家主身後。

“姓陳的！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們必然不會手下留情！”

青山派弟子喝道。

“呵……那好啊！你們一起上啊！”陳不凡冷冷笑道，目光中透出陣陣殺氣：“大概是要先殺幾個人，才能好好說話了吧！”

“你！”黃家家主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握緊拳頭說道：“陳不凡！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要你捐糧，這樣對你們也不好，我讓你們賣糧！”陳不凡繼續沉聲道：“你們可以賣得貴一點，翻十倍，二十倍……賣個二十兩左右……這總可以吧……但是你要賣！”

“陳！陳大俠！我願意捐出五百擔！”黃家家主一拱手說道。

“你聽不明白我的話？！我要你賣！你真當我要飯嗎？”陳不凡的長劍已經拔出，一身的內功也擴散出來。

殺氣騰騰！

“陳不凡！你可知道我後面有多少人？”

“呵……林家？李家？張家還是劉家？或者說都有吧？”

“你既然知道，那你還來作甚？你知道的，我不敢亂來，這樣會犯眾怒……我敢賣……他們就敢殺我！”

“他們敢殺你！我就不敢？”

陳不凡繼續沉聲道說道。

“你……哈哈……那你殺我呀！光天化日……”

黃家家主冷笑道。

“呵……”

陳不凡冷笑，隨後，他身後走出十幾個官兵。

“你們……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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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不群與陳舒婉來了。

他們先在災區的議事廳停了下來，不過兩人並未直接把運來的幾百擔糧食捐到賑災的營地。

而是第一時間，找到了蕭炎。

“師傅……”陳不群摸了摸光頭，向蕭炎行了個禮，心情卻是異常複雜。

“嘿……小淫賊……”

陳舒婉依然是一副女俠打扮，不過今天紮了個小馬尾，好像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門的。

“哈哈……早啊……”

蕭炎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打招呼道。

“蕭炎，蕭炎……他們是誰呀？”

卻在這時，小月兒一下撲進了蕭炎懷裡，然後小眼睛看著兩人聞到。

“跟你說過的呀，這位叔叔，就是跟著我掏糞的徒弟。”蕭炎指了指已經剃光頭的陳不群說道，然後看了看陳舒婉說道：“這個嘛，優秀的姑娘……咳咳……”

“混蛋！”陳舒婉氣得抬手就是一拳，只可惜完全不是對手，還被蕭炎佔了不少便宜。

“登徒子！”陳舒婉委屈地紅著臉罵道。

小月兒卻是笑著說道：“哥哥好，姐姐好。”

“哈哈……真乖……”陳舒婉上前去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笑著說道。

卻在這時，陳不群已經被蕭炎叫了過去，好像在說著一些悄悄話。

只不過陳舒婉卻是微微皺眉，他從未降級蕭炎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說話，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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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下的粥棚，秦萱萱最後一勺稀薄的米粥分發下了去。

只剩下空蕩蕩的木桶。

施粥隊伍後面的災民們更是發出了痛苦的悲鳴。

唉，今晚又得餓肚子過去了。

秦萱萱更是滿臉愁容，官府的糧食也開始日益吃緊，粥棚每天的粥也越來越稀。

昨日到倉庫看了一次，倉庫幾乎都空了。

米糧已經是天價，卻依然沒有人肯賣……

災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已經是幾倍幾倍的增加……

災民們失落地離開了粥棚，目光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然而，這一天，事情有些不一樣。

略帶難聞的米糠煮爛的氣味傳來，讓麻木的災民把視線轉了過去。

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光頭和尚，帶著一個小女孩，推著一車煮熟的米糠出來。

上面還飄著一副旗子寫著“義”字。

頓時，災民們的眼中流露出對生存的渴望。

整整一車的米糠，不到一刻鐘時間就分得乾乾淨淨。

平時這種豬都不吃的東西，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成了最搶手的東西，甚至連秦萱萱都還沒反應過來，蕭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知道把米糠雖然能吃，可是吃多了他們同樣會死……”秦萱萱走了過去。

“嗯，我知道。”蕭炎頭也沒抬，自顧自地收拾東西，他還要去運下一車米糠，想來自己的徒弟圓房應該煮好了。

“……那為什麼？陳不群不是給你帶來了幾十車的糧食嗎？為什麼要分給災民米糠？”

“為什麼我要分給他們糧食？”

“他們也是人啊……你不能……”

“不，他們不是人”蕭炎收拾好了東西，看著遠去的災民目光，冷酷無比，“在這種情況下，不能把他們當做人。”

“你……”秦萱萱沒想到蕭炎竟然說出瞭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米飯，甚至是米粥，都是人吃的東西，只要官府發放，無論是家裡有多少糧食的人，他們都會出來蹭上一碗，可是蹭不上的人就只能餓死……”蕭炎直接打斷了秦萱萱的話，“只有把他們當做畜生，他們才能活下來……一擔大米能換上百擔米糠……原本能救下一個人的糧食，能變成救一百個人。”

PS：寫得有點亂。一天5K還真是難受。沒存稿。卡文了。昨天寫了一天。開頭切入點寫了大概七八個，寫到七八百字又刪了……現在還是沒理好。明天再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