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異樣相看,一時難堪心中憤懣難解,才這樣悶在屋中不出門,卻不想他是因為擔憂自己知曉了他的身世因此疏遠嫌疑於他,才生了這般膽怯退卻之意。
“我做什麼要嫌棄你?貴人也罷,賤民也好,你都是我一眼相中的人,反正你都逃不出我的掌心了。”魏妙秩嗔怪著聲音,又朝著林湛的晃了晃自己的手帳。
林湛聽得這話,頓時眉眼舒展,面露歡喜之色,他伸雙手一把摟了魏妙秩的手,攏在自己的掌心,口中喃喃似地道:“我為何要逃?從今往後,我,我便賴定你了……”
林湛話音才落,不待魏妙秩作出反應,便低下頭來,尋著她的粉唇,帶了些顫慄的激動,輕輕吮了起來。魏妙秩今日才算真正明白了他的心意,此時心中也是悸動不已,自他手中抽出了雙手,而後軟軟地勾在他的脖頸之上。
四唇相依間,炙熱漸生,魏妙秩忍不住將粉唇微微啟了,任憑林湛肆意掠奪著她的口中的馨香並蜜軟。林湛自是感受了懷中人的心意,當即越發歡喜悸動,伸手摟緊了她,呼吸也漸至凌亂了起來……
“阿湛,我腳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魏妙秩含糊聲音,發出了囈語般的一聲。
林湛聽得一頓,忙鬆開了她,見著她有些搖晃站不穩的身體,這才驚覺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許久,他自己的腿腳也有些麻木的感覺了。
“都怪我……一時,一時忘了時候,我,扶你過去坐一會。”林湛紅著臉支吾了一聲,而後伸手扶著魏妙秩的胳膊,想要扶著她往牆邊的一張小榻走過去。
“走不了了……”魏妙秩輕嗔一聲,還伸手捶了下自己的腿。
林湛見狀輕笑一聲,而後彎下腰來,一手攬在她的背上,一手擱在她膝彎處,將她樓抱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發糖了,算驚喜吧,emmmm
70、知己知彼
70、知己知彼
林湛抱著魏妙秩緩步而行, 待走到小榻旁時,將她放了下來。然後蹲下身子,伸手在她小腿上揉了揉。
“你試著將雙腿抬起來, 再將腳尖繃緊了, 一會兒便就會好了。”林湛一邊揉拍著一邊道。
魏妙秩見狀笑了起來,伸手扯了林湛起身坐至了自己身側。
“早就不麻了,不過是試試你有沒有力氣罷了。”魏妙秩側過臉看著林湛,面上浮現了一抹俏皮來。一邊說著,一邊還將眼光下移, 像是無意般似在他緊窄的腰間瞥了下。
有沒有力氣?林湛聽得愣了下, 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她這話的意思, 是擔心自己太過文弱以致於抱不動她了吧
“那這樣好了,我以後每天抽出空來,跟著景深、景旺練一練,就算練不出功夫, 也總得練好了腰力叫郡主滿意, 如何?”林湛注意到了魏妙秩的眼光,他將腰身挺直了, 口中說得一本正經。
“練好腰力?叫我滿意?”魏妙秩一邊重複著, 一邊伸手指了下她自己,一時驚愕住了,抬眼看向眼林湛,就見得林湛正注視著她,眸光中閃耀著,分明是一股按捺不住的情動之息。她瞬間意會了過來,頓時面上就生過一陣灼熱來。
“果真是個色胚子!”魏妙秩斥了一聲, 揮起拳頭就欲朝著林湛的胸口捶過去,林湛慌得伸手將她的手給握住了。
“那個……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林湛笑著就轉移了話題。
“對啊,我來此是有正事的,倒叫你這個看佛經的厚臉皮書生給弄迷糊了。”魏妙秩嗔怪著,而後就將皇帝喚她去御書房的情形都說了一遍。
“我可是在皇帝舅舅跟前都打下包票了,篤定你說的話都是真的。”魏妙秩末了一句說道。
“我在朝堂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林湛看著她很是認真地道。
“這麼說來,你真的是個孤兒了?你的生身父母是出了什麼意外嗎?你養父又是怎麼收養你的?為何又被縣尉認作了義子?”魏妙秩口中低著聲音問著,手上卻是不由自主將林湛的手緊握了,想想還是覺得不夠,於是又側過身子輕輕靠在了他的肩頭,想借由這樣的舉動,好讓他在提起這些
不好的記憶裡會有一絲安慰。
魏妙秩自是瞬間領會了魏妙秩的這般體貼的善意,他將她的手回握了下,而後才輕笑著道:“自我記事時起,便和阿父一道生活在一起,阿父原是衙門裡的一名老仵作,雖是身份低微,可他見多識廣,不僅會驗屍,還有一手好醫術,他待人極好,視我更是如同珍寶一般,盡他所能給予我最好的一切……”
林湛提起養大自己的阿父,聲音輕緩,神情溫和,令魏妙秩眼前似乎也出現了一位慈愛豁達的老人形象,她心裡不由得生了些欣尉的感覺。
“待我漸漸大時,便時常追問阿父我的身世。因為我自小便從鄰居嬸子阿婆那裡聽到些隻言片語,說我是父母丟棄的孩子,原因是我生來不祥。每每聽說,我心裡都有些不好受。去問阿父時,可阿父總笑呵呵地說,不要被旁人的言語擾了自己的心志,他說我是上天送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說你生來不祥,他們憑什麼這麼說?”魏妙秩聽得這時生了些氣憤來。
“這個我不得而知,也問過阿父,可阿父對於我的來歷絕口不提,只囑我要跟著先生好好讀書。待我十歲之時,阿父就在先生的提議下,要為我覓一戶好人家認作義子好參加童試。彼時元陽縣尉林大人年過半百膝下無子,又見我頗有幾份天資,於是主動找到阿父認我作了義子,這樣我才得了童試資格,開始步入科舉之路。”
林湛緩著聲音說完了,魏妙秩聽得不由得嘆息一聲,原來他到如今都不知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什麼人,唯一可以慶幸的是,他遇上了他阿父這樣的好人,不僅撫養他長大,還用心培養他讀書,才使他不致埋沒了天資,有了這樣出人頭地的機會。
“你有沒有想過,要弄明白自己真正的身世?”過了半晌,魏妙秩抬起來問林湛道。
“自是想的。”
林湛聽了點點頭,而後便將心中的想法告訴給了魏妙秩。原來自朝堂被謝懷瑜當眾彈劾之後,他心中就有了一個計較,他打算向皇帝提出辭去大理寺少卿一職,請求去到雲州任個縣官,一為避開謝懷瑜的咄咄逼人,好來借回雲州之際,與阿父多些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