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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人,此案兇器與證物何在?”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魏妙秩還在昏昏入睡之時,就聽得林湛清越低緩的聲音響了起來。什麼?他要看兇器了,難道是發現什麼了?魏妙秩趕緊回過神來,她自座上直起腰身,抬起雙手正待伸個長長的懶腰,一睜眼,就發現林湛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還將眼光瞥向了一旁的趙縣令等人。

魏妙秩頓時清醒了過來,這趙縣令帶著縣衙屬官司還有衙役們正畢恭畢敬地侍立在一旁,自己打了這麼久的瞌睡已是不妥,此時再要伸懶腰可實在是失了天子密使的威儀了,想到這裡她趕緊端正了身子正襟危坐了起來。

“林大人,這是在案發現場發現被丟在屍體旁的扁擔,上面餘有血跡,張此外,還在屍體旁邊發現了一小塊發糕,也正與是楊慶平日裡所賣的一致。”趙縣令讓衙役遞過了證物,自己則上前解釋道。

林湛先是接過一隻小袋子,開啟後看了看裡面的乾硬發糕,而後放了下來,又拿過扁擔來,仔細查看了起來。他不時用手掂量著,待看到沾有血跡的的扁擔頭時,他湊近了些,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魏妙秩一時也有些好奇,於是自座上起身走到林湛身側。就見著林湛手裡的扁擔一頭裂開了一條縫隙,縫隙附近沾染著不少已經乾涸的暗黑色的血液。

“這殺人的兇器有何不妥之處?”魏妙秩看著林湛一副出神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林湛沒有立即作答,他伸手拿起書案上一把用來裁紙的小刀,低頭在扁擔的縫隙處細細颳了起來。魏妙秩一時看得愣了神,那趙縣令一眾人更是面面相覷,個個一頭霧水的模樣。

“這根扁擔不是張清的致死兇器,這上面的血液也不是張清的。”過了片刻,林湛放下扁擔,對著眾人聲音清亮著道。

林湛這話一出,魏妙秩聽得倒不是十分的驚訝,心想昨夜林湛開棺查驗時,已是發現張清有中毒之像,這會兒他說這扁擔不是致命兇器,也就是說張清是被人先毒死而後再製造外傷的,可是林湛怎麼就憑這扁擔的血跡判斷出這一點來?

“林大人,這怎麼可能?卑職可是親眼見那張清腦門崩裂,血流了一臉一地的。”趙縣令上前一步失聲道,其餘人也都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

“諸位,請近前來看。”林湛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案上的扁擔。

眾人聽得忙湊上前來,林湛伸手指著扁擔的裂縫處他剛才用小刀刮過的地方,而後緩聲道:“諸位,可看出其中有什麼異樣之處了?”

魏妙秩低頭看去,就見得那扁擔的裂縫裡被林湛刮過的地方,是木頭的原色,並無半絲血跡。

“這扁擔只是表面有一層血跡,裡層一絲血跡也無!”魏妙秩驚呼了一聲。說完又抬起頭看向林湛,面上的神色很是驚訝。

林湛聽得點點頭,見著魏妙秩一雙黑亮眸子正定定地注視著他,他又是一慌,忙收回眼光,只輕著聲音道:“公子有何高見?”

“剛才趙縣令也說了,那張清死時腦門崩裂,血流了一地。接常理說,這根打死張清的扁擔上,應該沾有大量的血跡,而且這被處打得裂開的縫隙裡,血液該是要滲透進去,浸潤到木頭內層才是。可眼前的扁擔表層雖是沾了不少的血,可是裂縫裡層一點血跡也無,豈不是一件很怪異的事情?”魏妙秩指著那扁擔道。

聽得魏妙秩說番解說,趙縣令一眾人頓時連連點頭,面上都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可同時也與魏妙秩一樣,對這扁擔的為什麼會這樣萬分驚奇起來。

“卑職慚愧,不能如林大人一般細緻入微。卑職實在是愚鈍,敢問大人如何看待這異常之處?”趙縣令一邊抬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問林湛道。

林湛思忖了片刻,又將那扁擔上湊近了放在鼻端嗅了嗅。

“這血,較之人血凝固之色,顏色更加黑深,仔細分辨,尚餘有羶腥之氣,依我之見,這當是牛羊之血。”林湛道。

“牛羊之血?這般說來,也就是這扁擔上並沒有張清的血,是有人在張清死後,蓄意用牛羊之血塗抹上這扁擔,做出張清死於扁擔擊打的假像?”魏妙秩一邊踱步,一邊推測著道。

林湛點點頭,頓了下接著又道:“人死之後,以重物擊其頭部,雖有裂骨坍塌之狀,可是血液凝固不會流出,就算流出也是極少數。這扁擔上的血明顯是有人事後塗抹在上面,只是此人沒想到扁擔的裂縫處也要用血浸透,只匆匆塗抹了表面,叫倒我看出了其中破綻。”

魏妙秩聽到這裡,腦海中突然想到了這個時候破廟內爺孫二人說的話來,他們說過自家的羊是正是在張小公子遇害的同一天被人偷走的,而那羊圈也正是在廟外不遠處。

“羊血,是羊血!老丈家的羊可不正是在初三晚上被人偷走的!”魏妙秩想到這裡,頓覺眼前一亮,她伸手擊了下案桌,心中的想法也就脫口而出。

聽得魏妙秩這話,趙縣令諸人的臉色又是一變,全都以驚奇的眼神看向了魏妙秩。

“西水莊吳老漢家羊的確是來縣衙報過失,他的羊也的確是在初三晚上丟失的,明公子怎麼連這個都知曉?”趙縣令一臉驚駭地問。

魏妙秩與林湛對視一眼,而後心照不宣地都笑了笑,兩人誰都不開口回答趙縣令這個問題,只讓他們既是納悶又是佩服不已。

“趙大人,當初勘驗屍體的仵作何在?”片刻之後,林湛又問。

趙縣令聽了這話,忙喚了一名身著白衣的瘦小漢子上前答話。

“你這驗屍錄上只寫清了張清頭部外傷的情況,我來問你,當初你有無查驗死者其餘諸樣,比如,是否有眼突,口鼻出紫黑血,膚色及指甲發黑之狀?”林湛問那仵作道。

那仵作聽得這話,先是作思索狀,而後又搖頭,接著便跪倒在地緊張著聲音回道:“回大人的話,當時那張小公子腦門崩裂,已是分辨不出五官了,小人……小人未曾留意眼鼻。膚色小人是看過的,沒有明顯發黑之狀,至於,至於指甲,好似,好似……”

那仵作說到這裡便不敢再說,只將一雙眼睛不時瞥向趙縣令的方向。坐上的魏妙秩看得心中冷笑一聲,看這情形,那仵作驗屍之時,定是注意到張清指甲有異樣,只是仵作位卑身賤,向來只有聽命行事的份兒。

當時現場既是發現了兇器及證物,屍身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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