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旁言。
顧湘失眠了,她白天跑了兩個分廠,又在車間陪客戶等新試機的樣品。轟隆隆的聲音,折騰她一個下午,明明躺下該很累的,可是她格外地清醒。
工作或者感情,她都好像從來過分清醒。是不是糊塗點,人反而會輕鬆些。一個人或一顆心,到底哪個更重要些,她可以信誓旦旦地去笑話紀紜對她是捨本逐末,那麼她自己呢,好像最貪心的是自己,人也圖心也要。
理智與棲息的身體機能抗爭之後,顧湘跌進沉沉的夢裡,夢裡她依舊是溺水的那個,她是被人綁住手腳丟到江心裡去的那個,快沉到底的瞬間,站在船頭的那個人一腳踩住繩索,繼而扎進水裡去撈她,
只是原本熟悉水性的那個人,突然自我掙扎起來,他好像不會浮水了。
顧湘於束束穿透進來的折射光源裡看他,介於青與黃的深水裡,汩汩被洇開的大片紅色暈染,她手腳束縛著,無能為力地看著那個人被血塗染,隨之蔓延開來的腥氣,蟄伏著的是必然的蠶食。
如同鯨落一般的結果。
*
週五返程的路上,顧湘接到一通未知來電,對方自報姓名後,她微微有點詫異。
詫異這位大小姐會親自給她打電話。
趙孟晞說給顧小姐送請柬的員工告訴她,你還沒回S城。
顧湘順勢婉拒了對方的邀請,心想我和你弟弟都快掰了,你還請我幹什麼?
可是趙孟晞的話裡話外聽起來,又極為地有趣。她好像不是來純粹做東道的,而是一股子假意來攛掇什麼的,她說:“上回去顧小姐那裡十足冒昧,趙孟成因此和我擺臭臉到現在。他是個愛面子超過愛裡子的人,我父親老說他,生錯了時代,生在戰亂裡,沒準能引頭顱博個千古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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