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它的話我甚至可以替你代勞。西斯,我愛上你了。”
她慌張地側過頭避開他熱烈的目光,只是她太慌張,忘了她就坐在石塊邊沿,她失去重心差點掉下去。
斯曼伸手把她的腰攬住,他早就想幹這件事了,他的手臂一扣將她拉入懷中,只給了她發出一個“你”的機會就吻上了她的唇。她要退避,他就抬手按住她的腦袋。先是摩擦她的唇瓣,然後撬開她的牙齒,纏繞她的舌頭。
西斯極力想要推開他,戰無不勝的女武士這種時候也無助起來,更何況她此時已經身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菲羅曼卡一闖進來繞著宮殿左看右看了好一會,才轉過頭循著那種唇舌交纏的水聲看到這一幕,天吶天吶,那手在哪裡摸?那隻此時應該在簽署財政開支計劃案的手,從女人的細腰上蔓延過她的背脊,爬上她胸前的綿柔。
“殿下!!”
斯曼慢條斯理地,狠狠地又吮吸了那帶著酒香的味道才鬆開她的唇,將她的臉貼在自己懷中。歪側著身子,懷中還摟著一個女人,支著一隻腿,修長的身軀優雅又輕佻:“哦,菲羅曼卡,你有什麼事嗎?”
殿下啊!現在捲土重來起家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像以前那樣散漫放肆啊!那時候你想打誰就打誰,想休戰就休戰,現在你再這麼浪下去真的會出事的!
只是菲羅曼卡的咆哮還沒發出,他的殿下就先一步被懷中人拽住了衣領,西斯一個轉身絆腳把他甩下了屋架,甩出嘭得一聲巨響。
黑騎王正面朝下,在地上滾了好幾下,不知道壓壞了多少花花草草,他望著穹頂放肆地大笑。
菲羅曼卡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哪裡還有鎖的必要!?嘔血嘔血。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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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cturne》by Anee Tak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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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思慕,
它在日出時慢慢隱藏臉龐。
我的思慕,
它在星辰中緩緩踱著步子。”這裡我化用了葉芝一首詩裡的一句“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著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第33章 她在想著離開你
菲羅曼卡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西斯跟斯曼掛上邊,以前他們黑騎團高階領導群開會的時候,最喜歡乾的事就是跟著領頭老大學習新詞彙,一邊喝酒一邊咒罵西斯·曼利羅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娘們。
菲羅曼卡記憶中從他領頭老大嘴中吐出的較輕貓淡寫的形容詞是——慾求不滿的未成年小修女。
最輕巧的懲罰方式就是——找個百八十個黑騎勇士給她開/苞,讓她知道女人最應該乾的事就是對著男人張開雙腿。
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黑騎王就是個放浪形骸的登徒子。
他正經起來拉著團隊六天五夜不眠不休商討戰局,怒罵聲甚至能到廳外穿過攏長的遊廊讓宮外的侍衛顫抖;他不正經起來,可以喝著美酒唱著小曲念著詩歌看著美人跳舞,然後一不高興就把美人全部活生生掐死。
是的,這就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原因。
在對美人這方面,他挑剔得很,決心征服全世界的黑騎王決心擁抱全世界最美的女人,每次他滔滔不絕自己的配偶要求時,菲羅曼卡都體會到了蘭蘇的絕望。
絕望,很絕望。
蘭蘇從他的殿下還未成年開始,就為他物色寵妾,畢竟他不能帶著一顆沒有防禦的心去經受足以致命的愛情。
可是在一次次伊特內特浮誇的口吻,成篇的挑剔裡,蘭蘇漸漸不再擔心他將來被女人蠱惑乃至昏庸,他開始擔心將來王室會不會絕後的問題。
對著細腰美人,他要求她腹部有迷人的肌肉曲線;對著馬甲線美人,他要求她腹部平坦纖細迎風就會折腰。
對著滿腹詩文口若懸河的,他要求她閉嘴安靜學習一下裝傻充愣;對著木訥端莊賢惠溫柔的,他要求她活潑開朗能說會道再學習下劍術。
他要一個女人,在日出時變成月亮,在日落時變成太陽,要她愛他又不愛他,要她虛偽又要她真誠。
蘭蘇不止一次設想,他需要扭正一下他殿下的性取向——極有可能,他是喜歡男人的,只是他自己還沒發現,要不然他怎麼會對挑剔女性如此情有獨鍾。
終於,在新曆的今天,蘭蘇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是這個曙光看見沒幾年,就倏地沒掉了。
從一定角度上來說,西斯流亡的那幾年,蘭蘇和他的殿下一樣焦急和擔憂。
所以在西斯入主司綠蘭的三年裡,菲羅曼卡和蘭蘇形成兩大陣營,前者叫囂著西斯沒資格當王后;後者叫囂著西斯最應該當王后。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叫,王都裡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西斯還是司綠蘭的貴客,後面掛著一個黑騎王愛人的頭銜。
這個貴客此時正煩躁地翻看著眼前的《戰情速遞》,當然,加重她煩躁心情的是此時在她耳邊念著情書的加索。
加索早就無可奈何地幹回了事務官這個差事,每天必要做的工作之一,就是幫他的頂頭上司讀寫給愛人的信,只是這半年來,這些信越發露骨起來,連他都覺得越來越難以啟齒。
“致西斯小百合——昨夜我又夢見你,柔軟的花瓣,□□著沒有萼片包裹。星河倒掛在冰面,春泉湧入湖中,上漫,花瓣隨波流動到我的面前。女神聽見了我的禱告,讓黑夜裡的小百合,獨自為我開放。”
西斯抓住報紙上的手驟然一緊,紙張發出劇烈的聲響。
加索趕緊拔腿飛跑消失在她面前,看樣子也是習以為常了。
西斯扶額很是頭疼,她平復了下心情,努力撫平那折皺的紙,抖動紙張重新翻閱起來。最近沒有大新聞,和平降臨下來,《戰情速遞》不知道多少編輯轉職去寫《笑話辭典》了。
如果一切都能這麼平靜下來就好了,但直覺告訴她,不可能。這世間各個角落,陰謀蟄伏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來揮揚暴力。
她翻了一頁,看到白骨的外交部長佔滿了整個版面,她循著頁碼去翻,翻到那篇報道,用詞極其囂張,言語無比刻薄,在讚揚侖靈新主識時務的同時,還連帶著譏諷了下彌撒君主軟弱無能。
哦,你說侖靈新主?
是的,侖靈在兩年前換了信仰。
當時神族節節敗退,毫無章法可言的戰術指揮不知埋葬了多少勇士,也不知謀害了多少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