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她有什麼用?”
“女主的主要任務,就是被您無條件地寵著呢。”系統忽閃忽閃,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苦中作樂,“這是一篇甜寵文,咱們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虐身虐心橋段,甜就對了!”
這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姬長離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
他在幽冥深淵裡漫無天日地遊蕩萬年,終於窺見一絲天光,原來只是為此。
既然她就是他的光,他當然會寵著她,好好寵著。
17. 第 17 章 恭喜宿主,您喜當爹了!……
如彤獸這樣的高階大妖都要臣服在她之下,俞喬猜測她身體裡那半拉妖血定然有個不得了的背景。
但她腦洞再大,也沒敢把自己往妖王女兒身上猜,這種牛逼轟轟的設定實在不該是她一個平平無奇的惡毒女配該有的,小說裡面也確實沒有這部分劇情。
畫舫倉底被重新拾掇乾淨,擺上坐塌,端來酒水吃食,小妖們動作利落,很快就將這裡打造成另一個歡樂窩。
剛剛一番折騰,她原以為這船眼看著該散架了,結果畫舫結實得很,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木質,竟像是活物一般,不消一盞茶的功法,裂縫就重新合攏,恢復如初,連燒焦的痕跡也淡了下去,只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劃痕,與舊傷疊加在一起,更像是留作紀念的。
九尾狐倚在塌上,眸色沉寂 ,娓娓道來往事,“妖族的最後一位妖王名為敖宣,乃是擁有龍族血脈的蛟龍,妖后是洞庭水族,兩人育有一位小公主。”
俞喬眨眨眼睛,蛟龍爸爸生出一條鯉魚,仙俠世界的邏輯果然是她這種凡夫俗子理解不了的。
狐族是妖王近臣,晚娘彼時是一隻半大狐狸,還曾親手抱過小公主,“在小公主滿歲那年,妖后帶著公主回洞庭小住,不幸遭人襲擊,整個洞庭水族滿門俱滅,小公主也下落不明,妖王動用了全部勢力,幾乎上天入地,都沒能找到。”
“那個時候,人族修士和妖之間本就爭端不斷,這件事之後便徹底爆發,人族仙門勢大,妖王戰死,妖族不敵,退入山山谷中。”
俞喬枕在彤獸背上,隨著晚娘的敘述梳理故事線,小黃鸝和袁茫一左一右躺在她腳邊,還昏迷著。
晚娘講的,那都是九百多快千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天清氣正,魔域還是個窮困潦倒的鄉下地方,不成氣候,只有妖族能在人間分得一席之地。
自古以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和妖在地盤之爭上愈演愈烈,這樣一場大戰是在所難免的。
那場大戰,大妖死傷無數,妖骸被人族修士煉化為己用,人修實力越發強悍,妖族節節敗退,直接被打回了老家。
當時,水羽蛇狐四族長老以身為祭,合力封住山山谷入口,才保住妖族幼崽,免遭趕盡殺絕。
晚娘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纖長的眼睫低垂著,神色寂寥,“外面尚有許多小妖散落各地,處境艱難,所以山山谷的結界只御人族。”
俞喬一聽,就知道這結界存在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便聽晚娘繼續道:“沒想到僅僅過了百年,便有妖與人修結契,成為供人驅使的靈獸,靈獸進入谷中,破開封印,就此妖族便徹底散了。”
對妖族來說,大勢已去,到如今,妖族已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骨子裡早已沒有族群的概念,再不可能恢復千年前的盛狀。
俞喬這個妖王女兒的身份,都過期過到快爬滿黴菌了,她就跟聽故事似的,聽完心裡也沒多大波動,“我先說明啊,你可別說什麼要我振興妖族,我可幹不來。”
晚娘苦澀地笑了聲,“我自己連這些小崽都護不住,又怎麼會拿這種不可能之事去要求你,”她示意袁茫,繼續道,“你帶上他,天亮便下船吧。”
彤獸聽到自己的口糧就這麼沒了,很不服氣地噴兩個響鼻,圓溜溜的寶石眼裡沁著淚,敢怒不敢言。
俞喬陷在它那又軟又暖的白毛裡起不來,用手扇著彤獸頭頂翎火,看那金黃的火苗搖來晃去,又惹來彤獸不高興的低吼 。
只是這麼扇一扇,它都不喜歡,更別說被硬生生摘走了。彤獸的翎火是和寶可夢小火龍尾巴尖上的火一樣寶貴,每抽一次幾乎就是一次抽筋脫骨,它的妖氣盡失,自然長不大。
“這火你們是為誰養的,綺夢坊的主人?”
晚娘警告地瞪她一眼,“少管閒事。”
“隨便問問,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俞喬漫不經心道,“小鳳凰火是三大器火之一,總歸和煉器宗有點關係。”
“這船也是煉器宗的傑作吧,能遮掩住妖氣,只要你們不下船,就連尋妖鈴都覺察不到。”
“不過,要是綺夢坊每到一個地方,那裡就死一兩個人,還都是純陽之人,長此以往不可能沒有仙門察覺,莫不是這裡面還有什麼心照不宣之類……哎,晚姐姐你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晚娘冷酷無情地說道:“我和你很熟嗎?”
俞喬:狐狸精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
“我告訴你身世,只是看在妖王妖后的面子上,不想看你活得稀裡糊塗。”晚娘面色冷淡,“我不問你為何是半妖體,你也別來插手別人的事。”
她說完,抬手一抓,小黃鸝鳥被她收進手中,拂袖而去。
俞喬看著晚娘離開的背影,撇了撇嘴。
她從太珩派跑路也不是隨隨便便亂選一個方向就跑的,她的逆鱗還在姬長離手裡,得想辦法拿回來。
俞喬原本打算趁著姬長離在外面搞事,先潛入魔域去,等到大魔頭回來收拾後院,再想辦法混到他身邊。
現在大魔頭的小弟就在手邊,跟著它走,早晚會撞上大魔頭。現在先籠絡籠絡小弟的獸心,搞好關係,說不定大魔頭收編彤獸的時候,順手就把她一起收編了。
俞喬心裡算盤打得噼啪響,看著彤獸的目光越發溫柔似水。
彤獸憑著獸性本能感覺到不安,嚶嚶一聲,被她看得毛都炸了起來,又被她撓背脊的手撓得渾身舒泰,後爪子在地上刨得哐哐響,簡直又甜又苦,還很餓。
翌日一早,晚娘準時前來趕人,柔娘跟在她身後,臉色蒼白,看來是昨夜失血過多有些虛弱。
袁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