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已經做好接受小師妹抱怨嗔怪的準備，虞喬對他的心思，秦無念心裡清楚得很，來的路上連哄她的說詞都想好了。

此時聽到她對待路人一般的尋常口吻，竟有些怔然，小師妹抬眸望著他，眼瞳在陽光下宛如琥珀，盯著他時，再沒有以往那種掩藏不住的灼灼光華。

俞喬看著他怔愣的神情，心裡忍不住一哂。

為什麼有些人總要在失去後，才開始意識到以前的好？

秦無念乍然見到她臉上譏誚的神情，回過神來，苦笑道：“小師妹還在生師兄的氣？”

“師兄多慮了，沒什麼值得生氣的。”俞喬淡淡地說，她不喜男女主，也沒多大的惡感，在她眼裡，他們就是任人擺佈的紙片人罷了。

書裡後面的劇情還沒發生，她有氣當場出完，過了之後管你是什麼甲乙丁卯，只要不來惹她，就和她沒啥關係了。

俞喬越過他掃一眼自己的住處，門口清清落落，看來那些外門弟子已經離開了。

“那就好。”秦無念笑容訕訕，很是能屈能伸，打望著她寥落的洞府，皺了皺眉：“你這裡委實太冷清了，怎麼不見外門弟子幫著打理，我一會兒就去問問掌事堂……”

“不勞師兄，我把他們打發走的。”俞喬不想和他虛與委蛇地掰扯，“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還要趕著回小師叔那裡。”

秦無念神色黯然，“師妹何時與小師叔走得那般近的，我竟然一直不知曉。”他臉上浮出懷念，垂下的眼睫上掛著細碎的陽光，顯得十分柔情，“我記得你以前最愛跟在我身後，冷不丁地就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大師兄大師兄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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