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發揮到極致,是否能夠不老不死。
這個擁有著駭人個性的少女,一如既往的,將所有的熱忱都投注在了戀慕之人的身上。
這一日的真桜跟平時一樣從復健室內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出來,在午後的陽光散漫地流淌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時,真桜與來看望母親的轟焦凍不期而遇。
值得一提的是,在真桜回溯時間至她畢業典禮之前,她正與轟焦凍處於難捨難分的熱戀期。
即便是時光倒流他記不得熱戀期的種種,存留在他印象中的,也還有畢業前夕的真桜向他告白的記憶。
在除夕前夜的那一晚,把和A班一起去看煙火的他叫出來的真桜在漫天絢爛的煙火之下,踮起腳尖,在他唇畔落下一吻。
“……轟君?”
少女的眼中一片天真的坦然。
第4章 初戀第四次
夏日微熱的風吹過。
風鈴叮鈴輕響。
那是高二的暑假,蟬鳴陣陣,熱浪滾滾,家裡似乎來了客人,因此嫌吵的轟躲去廊下一邊自己抱著西瓜冰鎮,一邊吹風。
懷裡的西瓜冰冰涼涼。
睏意漸漸襲來。
“……我父親昨晚沒有回家,請問冬美姐有沒有在附近見過我父親……”
模模糊糊間,轟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來的是誰了。
好像是附近月島家的人,聽姐姐提過,那家的女孩好像比他大一屆,也在雄英就讀,每次轟冬美提起她的時候都會感嘆:
“……真桜很不容易呢……從來沒見過她母親……父親也整天醉醺醺的不見人影……”
映入半闔眼中的,是繞過庭院處,娉婷秀麗的身影。
在濃郁翠綠的樹蔭下,少女清爽如樹葉間隙吹來的清風,她彷彿對父親的失蹤已經習以為常,因此並未顯得過於著急,只是按部就班的尋找,實在是找不到便耐心等一兩天,他總會回來的。
“……這麼熱的天,真桜你一個人怎麼找,讓焦凍幫你……”
在姐姐口中聽到了自己名字的轟睡意消退了。
正午的日頭將地面曬得滾燙,在這樣的盛夏讓女孩子一個人滿街找人,的確是很令人於心不忍的。
“哎……?”順著轟冬美指的方向,少女望了過去。
“焦凍,你今天沒有什麼事要忙。”轟冬美衝他招手,“能拜託你陪真桜找找他父親嗎?這麼熱的天她一個人實在是太可憐了。”
更重要的是,她獨自一人去她父親常出沒的居酒屋、酒、俱樂部找人,就算是白天也並不安全。
真桜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手:“冬美姐我沒事的……還是不……”
“我沒什麼事。”陽光下穿行的少年神情淡然,如果只看臉的話,會給人留下相當有距離感的印象,“那我去換個衣服再走。”
但實際行動上,卻意外地好說話。
“謝謝冬美姐,那我們就先走了。”
轟冬美望著兩人的背影,穿著一身淡茱萸色的連衣裙的真桜顯得溫柔嫻雅,微卷的長髮在背後散開,每一根髮絲都在陽光下折射著瑩潤的光澤。
少女與轟並肩走在一起的背影,宛如少女漫畫裡的場景一樣賞心悅目。
但這兩人卻並沒有一點這樣的自覺。
撐著遮陽傘的真桜努力地抬高手臂,將轟籠罩於傘下的陰涼之中。
“……我不熱的。”轟瞥了一眼頭頂的傘,“你還是自己……”
真桜卻認真地說:“即便不熱,曬了太陽臉也會疼的,麻煩轟君跑這一趟,就讓我幫你撐傘。”
轟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毛病,於是哦了一聲,就安靜地跟著她走。
然後他就承受了路人譴責的目光。
“……還是我給你撐……”轟這樣提議。
但真桜卻固執地搖頭:“我可以的……居酒屋到了,我先去看看。”
她留轟站在樹蔭下等她,獨自一人跑去街道對面的居酒屋詢問,白日的居酒屋還沒開店,只有幾個店員在門外搬貨,少女將手機裡的照片遞給店員辨認,但店員搖了搖頭。
然而隨著他目光上移,少女姝麗無雙的容貌落入他的視線中時,他彷彿被人一棍子打蒙了,半天說不出任何話來。
“……打擾了,那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謝謝……”
在她起身欲走的時候,店員裡有人結結巴巴地叫住她:“那個……我、我好像見過類似的人……”
真桜稍稍一愣,立即道:“真的嗎?請問是在哪裡見過的?”
“啊……那個……”
店員們擠眉弄眼地笑著,真桜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只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她疑惑地歪歪頭,想著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便想在右手邊的玻璃上照照,一轉身卻正好撞上了什麼人的胸膛。
轟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
“問完了嗎?”
轟對她這樣說,但目光卻看著那幾個店員,冷峻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警告意味。
“好像有人見過。”真桜說完轉頭看向那個店員,“對?”
見這個看起來就單純好騙的少女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店員緊張地擺手:“不……應該我我記錯了……我不知道……”
真桜有些遺憾:“好,打擾了。”
她鞠了個躬,轉身剛要給轟撐傘,就見他順手接過,在她頭頂撐開了遮陽傘。
“走。”
在真桜頭頂的傘將她籠罩在陰涼之下,幾個店員目送著容貌般配的少年少女離開後,才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
“……果然這麼好看的美少女都有男朋友了啊……眼神還真是可怕……”
周圍響起了揶揄的笑聲:
“你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也會跟防賊一樣的防著的哈哈……”
從街頭的居酒屋到巷口的俱樂部,真桜挨個挨個地問了個遍,等在暗巷的垃圾桶旁找到月島良介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全黑。
滿身都是酒味的月島良介似乎是喝了個通宵後下午又接著喝了一場,困極了就隨便找個地方躺下睡了。
真桜對他作為底層職員經常性的應酬表示習以為常,月島家破產後,他能找一份工作做,真桜已經對他別無他求。
“哎——轟君??”
原本是打算直接在路口打車回去的,但真桜還沒來得及阻止,轟就已經不言不語地把地上睡著的月島良介背了起來。
“這裡不好打車。”轟沒有在意月島良介渾身酒氣和灰土,輕描淡寫地說,“去路口。”
轟其實一路上都不怎麼多話,安安靜靜地,也不多問月島家的私事,但任何他能做的事情,他都毫不猶豫地行動。
這個人遠比外表看起來的樣子要溫柔得多。
真桜瞥了一眼他清雋的側臉,在心裡這樣想到。
儘管沉默寡言,甚至偶爾還會因為過於天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