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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安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個答案，會在往後餘生之中，成為他一生的痛。

“畢竟，犧牲一個人的話，可以換很多的人活下來，比較划算不是嗎？”

“要是一個人為了活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很多人去死，這樣好像太自私了。”

“是嗎？”

顧惜時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平靜，她沒有對蘇瑾安的回答做任何的評價，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時姐姐，你為什麼會忽然問我這個？”

蘇瑾安不明白顧惜時為什麼會忽然問起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就是忽然想到這件事，有些好奇，你會選擇什麼樣的選擇而已。”

顧惜時平淡的轉移了話題，“不繼續彈鋼琴嗎？我還想聽。”

“好，我······”

就在蘇瑾安想要轉過身繼續彈鋼琴的時候，阿彥又來了。

“彈鋼琴也不等我，我也想聽。”

死神來無影去無蹤，顧惜時也只是感受到了力量的波動，一抬頭，就看到阿彥直接倚在窗戶邊。

嘴上還說他們兩個人不地道。

“我又不是彈給你聽的，”蘇瑾安一點面子都不給，嫌棄的看了阿彥一眼，“我是彈給時姐姐聽的。”

“佔便宜的話，那麼多廢話，有得聽就不錯了。”

只能說，顧惜時的存在，給了蘇瑾安極大的底氣。

完全不害怕阿彥是死神，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類能夠挑釁的存在。

不過，阿彥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斤斤計較，對蘇瑾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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