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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第二筆貸款償還僅有五天了。

方國坤坐在李大柱的病房前，表情沉鬱：“大柱，剩最後五天了。”

李大柱努力做著深呼吸，但心頭的情緒依然難以平靜，他伸手從病房床頭櫃子裡摸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噙在嘴裡。

剛一放到嘴裡，方國坤就直接奪下然後扔到了垃圾桶：“小安說讓我監督你，不允許你再抽了！”

“而且，抽菸解決不了任何實質性問題，你的身體都成這樣子了。”

李大柱繼續努力的做著深呼吸，他那黑色的眼珠子裡交錯著複雜到難以形容的情緒。

如此兩人都沉默著，頓了許久後李大柱問道：“還能從銀行弄到錢嗎？”

“不能了，沒有資產抵押了。”方國坤搖頭。

“如果不還會怎麼樣？”

“現在我們已經是重點風控物件了，只要逾期半天，立馬開始收回所有的抵押品。”

大概是猶豫情緒過度激烈，李大柱整個嘴角都在一抽一抽：“挖來的那兩個作曲人和兩名二線歌手，真的把我們給害慘了！”

方國坤臉色也有些難看：“畢竟咱們是出版行業起步的，作曲行業的水咱們沒探過。其實當時不盈利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把作曲公司關閉的，但大柱你非要賭一把，花重金挖了作曲人和歌手。”

李大柱面有愧疚之色：“是我拖累你了，老方。”

對小作曲公司來說，重金挖名作曲人和歌手是需要非常慎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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