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老闆定住，隨著王哥一聲丁會長，周遭的空氣都好似凝固。

氣質這種東西，摸不著但看得見，而氣質又與人的品行、閱歷、經驗等息息相關，再進一步講，與人的位置有很大關係。

流氓再如何包裝，也改變不了身上的底層匪氣。

文人再如何狂妄，身上的書生氣息也會自然流露。

老闆在沒看到丁闖的時候可以高談闊論、慷慨激昂，可看到丁闖坐在這裡，他……慌了，他也不知為何，明明同樣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的人，可丁闖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很有壓力，好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丁闖抬頭看向老闆：“你要與我魚死網破？要把我扔鍋裡熬湯？”

老闆呼吸停住，看著丁闖的面孔，有種隨時會慘遭橫禍的感覺。

顫慄道：“我我……”

“去忙吧，開玩笑的，呵呵。”丁闖笑了笑，心中根本沒生氣，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被罵的太多了，老闆說的還算好聽。

重新看向王哥，笑問道：“從這裡辭職，打算去哪？”

王哥腦中嗡嗡作響，從未想過今生還能與丁闖第二次見面，更沒想到，他說話的口吻竟然像老朋友，還關心自己去哪！

緊張道：“應該是去洲杭，也有可能去京南，夜場行業，這幾個城市比較發達。”

丁闖聽他的迴應，知道還會在夜場行業，不過想想也對，在夜場行業工作時間久了，基本不會換行，就像當初的自己，一輩子也沒能逃離這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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