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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隻手裡端著一盞微弱的植物油燈，朦朧的火苗在跳動著，將一層似有似無的微黃灑落在蜥蜴蟲身上。

她的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條魚，正伸到一個蜥蜴蟲面前餵它。

其他蜥蜴蟲則恭恭敬敬的排成長隊，等著她喂自己魚吃。它們的眼睛都看向那姑娘，就像對待自己主人般那麼聽話。

張白石揮毫完之後，又思忖了片刻，感覺沒有什麼需要改動的。

這時，王芝婉湊了上來，仔細認真的端詳起這幅畫。

她也看得出來，張白石的畫功了得，不比自己差，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

更重要的是，這幅畫中透露出一抹幽深和邪魅，單單那靚麗的背影，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而且，她還看到了蜥蜴蟲，像被養的寵物一樣。

“首輔，這幅畫好怪呀。”王芝婉皺著眉頭道。

“怪在哪裡？”

“深更半夜的，這個女孩竟然敢獨自和蜥蜴蟲相處，還餵它們魚吃，想想畫面都不那麼美妙。”

“你不敢像她一樣？”

王芝婉連連搖頭，“當然不敢，我太膽小了！白天看見蜥蜴蟲都有點害怕，還半夜三更的和它們待在一起，咦……”

望著她害怕的神情，張白石眨了眨眼睛，她這是在欲蓋彌彰嗎？想故意撇清關係，讓自己不懷疑她可能就是畫像中的女孩？

張白石不得而知，只是別有深意的望著她，特別是她那含笑的眼睛。

被緊緊的盯著，王芝婉有點不自然，甚至有點慌亂，她不明白張白石的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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