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面面相覷,然後同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眼笑著說:“你的臉被燻得像個包公一樣。”
我也笑著回擊他說:“你他孃的也差不多,眉毛都沒了!”
一縷陽光從窗戶裡照了進來,我和大眼都恢復了常態,其實他和我一樣,剛才只是借互開玩笑,來掩飾內心劫後餘生的恐懼。
這場雨來的急,去的也快,很是邪門。可並不像是鬼族長導演出來的,會是那些慘死在西祠堂的女人嗎?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那好,你快去快回。別讓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久了。”
低頭一看,才想起自己的褲子著了火,進屋的時候已經脫了,現在自己下半身只穿了條紅色的防盜褲衩,黃家莊都是女同志,這要出門被人看到了,非被當成流氓處理不可。
大眼說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說:“安子,你連條褲子都沒有。怎麼出門?”
讓我自己在這兒待著還不如直接殺了我,我立刻追出去,說:“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
大眼走出院子,把汽油桶都檢查了一遍,說:“沒汽油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人。”
“沒事,只是中了屍毒。”他抬頭往外看了眼,族長的屍體並沒有燒完,像焦炭一樣黑乎乎地蜷縮在雨水裡。他說:“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把鬼族長屍體燒乾淨。“
“她沒事吧?”我問。
大眼沒我這麼多想法,他先是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中年婦女,她胳膊上被咬了一口,還有黑色的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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