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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會發作嗎?”
“得看她的精神狀態。如果一直處於良好的環境,就不太容易復發。但是,注意不要讓她受到任何的刺激。”
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
也許是置身於安全舒適的環境,方麗坤的心境也徹底放鬆了。可是,一看到曲存姿慘白的臉,心又提起來。
他在昏迷中,眉毛也很奇怪地糾結著,彷彿在夢中也在做著激烈的搏鬥。他面色難看,鬍子拉碴,頭髮也老長,彷彿很久都不修邊幅了。自從她被帶走的那天起,他幾乎每天都和衣而睡,終日焦心焦慮,別說梳洗整理,這些天連澡都從沒洗過。
他身上隱隱地甚至透出一絲汗水,血水混合之後經久不散的餿味。
但是,這味道是那麼可愛,那麼令人心安,彷彿是一種巨大的鎮靜劑和安全感。
她輕輕撫摸他的臉,隱約記起他那一聲慘呼,如何一下撲在自己身上……要不是那一撲,他根本不會受這麼重的傷。要不是這一撲,自己也很可能死在島上,永遠也沒有活著回家的這一天了。
可是,他為什麼要撲過來?
是什麼原因讓他撲過來的?
而且,自己為什麼中途又要返回去??
返回去幹什麼??
關鍵時刻,腦子進水了嗎?
她悚然心驚。自從離開島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忘了心理醫生的那一番洗腦。到如今,完全想不起當時的情景和原因,彷彿某種巨大的衝擊將這一刻抹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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