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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當葬……沒有什麼問題，如你所願，我把這一城皆葬在此處，如何？”李韶陽一口答應下來，開始徵求伯宿的意見。

“諸君！就此別過了！”聽聞李韶陽的話，伯宿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走出城外來到門前，緩緩將之關閉，他宛若一個修士，對著這這大門躬身一拜。

李韶陽見狀，自然對伯宿的選擇心知肚明。於是以修為力量裂開大地，裂縫如同深淵，縱橫六十里，直接將先蠻城吞沒。

李韶陽輕輕握手，裂縫漸漸癒合，宛若大地閉口，先蠻城不復存在，永葬於地下。城已消失，一切歸於空曠，這種空曠讓人覺得想哭，彷彿有什麼東西徹底失聯，無法重現。

“走吧！他們都睡了，此後餘生，再不相見！”李韶陽踮著腳拍了拍伯宿的肩頭，略微有些失落的對他說道。

伯宿沉默了，他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默不作聲的將自己身上那件極為素雅的上衣脫了下來，在原本先蠻城門口的位置挖了一個坑，而後，當著李韶陽的面，他將這上衣放入其中，給自己立了一個衣冠冢。墳露頭，卻無碑，或許將來伯宿死在何處，何處就是這一墳之碑吧！

這個過程中，李韶陽很罕見的保持了沉默，對於他來說，一個蠻士的哀傷與儀式感足以讓人肅穆起來，這是對活人、對逝者最起碼的尊重。

立好衣冠冢後，伯宿對著那墳看了又看，最終笑出來聲：“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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