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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就不必了。

蘇拾示意黎天縱放下手中匕首，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不喜再為難顧彩什麼。

——

他們是悄無聲息地進了這院子裡，也是悄無聲息地退出了這院子裡。

直到已經看不到院子的影子，黎天縱還有些眸色不明地看向了蘇拾：“阿拾，就這麼放過顧彩？”

蘇拾明白他的擔憂。

倒是拍了拍黎天縱的肩膀：“看她也像是個可憐人。若她不叛，自然最好，可若她要背叛咱們，不還有我四哥頂著呢嗎？”

“哎……”

黎天縱卻嘆了一口氣：“阿拾，你這是在刀尖上走路。”

蘇拾何嘗不知？

只不過……

別說是蘇拾了，連雲聽瀾都是淺笑開口：“自從京中出發的那一日到現在，那一刻不是在刀尖上？若會怕，就不該來。”

他也不是針對黎天縱，只是一向都溫和的雲聽瀾，甚少出現如此模樣，叫蘇拾也跟著吃驚。

黎天縱也不生氣，反而點了點頭，贊同雲聽瀾的說法：“也是。都到這般地步了，步步為營罷了！”

今日之事，他們做的還算是順利。

回到司馬府的時候，司馬府的燈已經熄滅了大半。

是夜色深重，司馬弘還沒有回來。

顧瑾早就在屋子裡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越發伸長了，好不容易看到了蘇拾進門，他二話不說便撲向了蘇拾：“媳婦你可算是回來了！若再不回來，我可要出去找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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