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冠。樹葉剛開始落，還茂密得很，這會兒遮天蔽日的，只零星漏下幾小片天空。

顧言湛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司以鈞問他。

顧言湛說：“今天看不到星星了。”

司以鈞笑了一聲：“昨天看了一半把我撒開跑了，今天開始後悔了？”

顧言湛一愣，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就又想到了蕭雨涵。

想到她，他就忍不住心底發酸，酸得他有點焦慮。

他低下頭：“沒有，看不到就算了。”

司以鈞不高興地嘖了一聲。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司以鈞坐在那兒，盯著黑暗中的某處，一直在跟自己慪氣。

顧言湛這個沒良心的，老子跑來找他幹什麼！

本來好端端的，一提蕭雨涵就開始不高興了！

媽的，那女的到底哪兒好啊，能比我對他好麼？頂多也就是個女的，世界上女的還那麼多呢！再說了，憑什麼就非要找個女的啊，老子不也挺好的……

想到這兒，司以鈞被自己嚇了一跳。

他有點心虛，下意識低下頭去看向顧言湛。

就好像自己心裡的話，會被他聽見似的。

而顧言湛已經睡著了。

司以鈞一愣。

有細碎的月光透過枝杈的縫隙，小心翼翼地落在顧言湛的臉上。

他睫毛很長，在他臉上落下了一片精緻的陰影。他睡得不□□穩，腦袋枕在堅硬的石塊上，眉頭微微地擰起。

司以鈞的呼吸都停滯了。

他低下頭，緊盯著顧言湛看了良久，眼都捨不得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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