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謙的憤怒,淡淡說,“明天我們談談?”
“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陳遇珩,你先打破遊戲規則,就不怕我把事情都告訴陳秋?”
陳遇珩拔下養在陽臺上養的玫瑰花碾在手心,一朵盛放的玫瑰頓時在他手中被揉皺了,他的眼裡染上點戾氣,“路謙,有什麼事我們當面說吧。”
路謙沉默一會,“好,哪裡見?”
“天台。”
陳遇珩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目光飄到床上熟睡的陳秋,將玫瑰花從陽臺上拋了下去。
陳秋今早起床發現昨日泛紅的乳/頭似乎更加嚴重了些,明明是還能忽略的感覺,今天碰一碰都覺得有點疼,但這麼隱私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敢去問陳遇珩的,只好自己憋著。
他起床想找自己的手機,卻怎麼都找不到,陳遇珩看穿他的想法,主動坦白,“是我把哥哥的手機藏起來了。”
陳秋怔了下,雖然說陳遇珩是為他好,但手機是屬於私人東西,他私心還是不想交到別人手裡,就和陳遇珩商量,“白天我能不能帶著,等回家再......”
陳遇珩的表情變了變,欲言又止的,陳秋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見陳遇珩說,“早上我幫哥哥開機,但是收到了些不太好的資訊。”
陳秋緊張的問,“是路謙?”
“都有。”
都有?陳秋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陳遇珩主動想要把手機交給陳秋,語氣有點兒委屈,像是因為陳秋的不信任而感到失望,“我明白手機是哥哥的,哥哥交給我心裡多多少少會不舒服,那我還是把手機還給你吧,但是哥哥要做好心理準備,他還給你發了圖片......”
陳秋不安的吞嚥口水,“什麼圖片?”
陳遇珩這次沒有說話,直接找出手機遞給陳秋,“我不方便說,哥哥自己看吧。”
陳秋顫抖的接過手機,儘管已經有所準備,卻在看見圖片的一瞬間嚇得把手機丟了出去——那個男人給他發了很多淫穢色/情的圖片,都是兩個男人在DOI的圖片,甚至有一張是男人某個不可描述入口的特寫照,十分清晰。
“想像這樣操/你。”
男人只附了這樣一句話。
陳秋臉色慘白慘白的,半天緩不過勁來,他心跳得很快,就想要衝破體內似的,他被嚇呆了,男人DOI的細節全被他看了個清清楚楚,那個變態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他很清楚,他不是三歲小孩兒了。
陳遇珩悄然來到他面前,輕輕的說,“哥哥還想要手機嗎?”
陳秋毫不猶豫的,彷彿手機是什麼會把他腐蝕的東西,劇烈的搖頭,“不要,不要了。”
陳遇珩摸摸他的頭,唇角的笑弧若隱若現,聲音很溫柔,“哥哥有我在身邊,想要聯絡誰都可以告訴我,這樣也很好不是嗎?”
陳秋潛意識知道這是不對的,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陳遇珩狹長的眼睛微微彎起來,為陳秋的領情而感到快樂,“我也是為了哥哥好。”
他的獵物正一點點把自己的靈魂也交給自己呢,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擁有呢,他快等不及那天了。
第16章
因著那個變態又有行動,陳秋的精神又高度緊張起來,看見路邊的誰都覺得可疑,如果有誰不小心看他一眼,他能被嚇得臉色都白了一點,不得已,他的目光只好粘在陳遇珩身上,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一點兒安心。
陳遇珩把他的變化看在眼裡,他的哥哥終於只看著他了呢。
陳秋的狀態很不好,整日都萎靡的坐在位置前不敢起來,但人畢竟有三急,他憋了兩節課,到底還是憋不住了,雖然說起來讓自己的弟弟陪自己去上廁所很是羞恥,但現在是特殊時期,陳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便壯著膽子回去想去找陳遇珩,可他卻看見陳遇珩和路謙在說話,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他,不一會兒竟然站起來一起出去了。
陳秋第一反應是路謙要找陳遇珩麻煩,畢竟昨天是陳遇珩去向老師告發的,想到路謙的手段,陳秋從心底裡打了個寒顫,陳遇珩和他不一樣,陳遇珩是嬌養長大的正兒八經的小少爺,絕對是驕傲而不能受那些屈辱的,路謙會像對待自己那樣對待陳遇珩嗎?
一想到陳遇珩可能遭受到傷害,陳秋的護弟之心瞬間被激發了,儘管他自身難保,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站起來跟了出去。
不能總是他被保護,說起來,陳遇珩是弟弟,他才是真的該保護陳遇珩的人。
與此同時,陳遇珩和路謙已經上了天台。
路謙正在氣頭上,剛站定就滿臉戾氣的看著陳遇珩,“你想說什麼,我給你解釋。”
相比路謙的暴躁,陳遇珩卻很是冷靜,他淡淡的看著路謙,眼裡爬上點諷刺,“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
路謙火冒三丈,“那你他媽叫我過來幹什麼?陳遇珩,枉我把你當朋友看待,你利用完我就想一腳踢開?”
陳遇珩唇角微微揚了揚,好像路謙講的是什麼笑話,“朋友?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朋友,一個崇尚暴力沒有腦子的人,配不上朋友兩個字。”
他知道什麼話最難激怒路謙,果然,話落,路謙的桃花眼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可是這把火燒得還不夠烈,陳遇珩火上澆油道,“你想動陳秋,陳秋卻厭惡你,巴不得離你遠遠的,陳秋只看到我一個人,在陳秋眼裡,你不過是一個欺凌者,這輩子,陳秋都不會拿正眼看你,是,你沒說錯,我是在利用你,現在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錯就錯在,不該動歪心思。”
路謙徹底被怒火燒去了理智,他氣的不僅僅是陳秋,更多的是被陳遇珩的背叛,他真心實意把陳遇珩當朋友,可陳遇珩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為他人做嫁衣的大傻/逼,血液沸騰著,骨子裡那股狠勁瞬間被激發出來,他捏緊了拳,大罵了一句衝上去。
陳遇珩沒有躲,硬生生捱了他一拳,路謙用的力度很大,他能感受到筋骨像是要被分離的感覺,陳秋平時也這麼痛嗎?
路謙像一頭暴躁的獅子不住的對陳遇珩拳打腳踢,憤怒使得他不能去發覺陳遇珩不還手的奇異,只是一味發洩著自己就要破胸而出的怒火,陳遇珩把他打得逼近牆角里去,這時,天台竄出一個人來,那人大叫一聲,聲音很是熟悉,陳遇珩和路謙都聽見了,一個像是終於回魂一般收了手,一個眼睛一暗,重重的將自己的手臂甩到了牆面上。
骨頭尖銳的疼,陳遇珩不可自控的出了一頭冷汗。
陳秋沒想到一上來看到的會是這樣的場景,平時優雅又清爽的陳遇珩狼狽的被拳頭逼到角落去,而他痛恨的路謙卻拿平時對待他的招數用在了陳遇珩身上,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