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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大海困惑地撓著光溜溜的後腦勺，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他明明清楚地記得事情發生的全部經過，可是回憶起細節的時候，卻像是隔著一層紗布似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是在耍我們嗎？”林江也難得有了怒氣。

什麼叫記得但是卻想不起來了。

他覺得他說的那些不知所云的話，就是在故意兜圈子耍著他們玩。

“我沒有啊，我說的都是實話。”賀大海喊冤道：“兩位老闆，我沒必要騙你們，真的想不起來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不給你點苦頭吃是不行的是吧。”

林江根本就不相信，擼胳膊挽袖就準備上去動手。

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說話滑頭得很，只有拳頭夠硬才能逼出真話來。

賀大海還被綁著雙腿坐在地上，看見林江一臉兇相地逼近自己，拼命掙扎後退。

“林江。”

洛霽塵突然開口叫住了他，緩緩道：“他說的應該是真話。”

“把他送去裴醫生那裡，讓她看看，記憶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老闆，你是懷疑？”林江在賀大海面前站住，回過頭來看向洛霽塵。

洛霽塵微微點頭，“你忘了顧子辰是幹什麼的嗎？”

他也是看到賀大海抱著腦袋苦想的時候才想起來，顧子辰是神經科的醫生，對催眠一定也有所涉獵。

賀大海的模樣不像是說謊，很有可能是被人催眠，讓他忘記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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