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線的風箏,慢悠悠地飄往遠方,晴空萬里,天地無盡,任其逍遙。
那金鍊連繫著的腳銬已經被絞斷,斷開的金鍊化為兩條金鍊,一者系在商柔藏在錦被的手腕上,一者系在牧晚馥的手腕上。
只求,金鍊雖斷,前緣未盡。
若是隻昏迷一兩個月,太醫還是勉強能夠給商柔餵食,但隨著時間如流沙般滑落,單靠以清水溼潤嘴唇和以吸管把一點白粥送到他的喉嚨裡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的生命。
一年過後,商柔的身體已是油盡燈枯。
太醫花盡心血,調製出無數種解藥,然而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一碗又一碗價值千金的的解藥灌下去,商柔卻總是不醒來,反而是因為昏迷太久而變得愈來愈虛弱。
那天是牧晚馥的生辰,然而沒有大臣大著膽子提起壽宴一事,牧晚馥也只是如常地徹夜守在鳳鸞宮的寢殿床邊。
往年宮裡都會把綻放得最燦爛的紅梅用作釀酒,今年牧晚馥卻命宮人任由紅梅自然地衰敗,所以宮裡盛放著一樹又一樹的紅梅,紅得招搖,紅得明豔,如同火樹銀花,使本該清冷的梅花竟然帶有幾分喜慶。
雪白窗紙外的紅梅被積雪壓彎了腰,一串串的紅梅如同硃紅的唇印烙印在雪白的肌膚上,在夜間有種淒涼的旖旎。
太醫又送來了另一碗藥,大家早已經由一開始的摩拳擦掌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了,彷佛明白了無論把什麼東西灌到商柔的喉嚨裡,他還是不會醒來的,卻還是沒有人膽敢勸諫牧晚馥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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