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說出來。”

“讓你樂樂？”蔣銘洲沒好氣。

韓敘又叫了杯酒，藝高人膽大的跟自己剩的那小半杯混一塊。

“榕榕是不是要回國了？”蔣銘洲忽然問。

韓敘捏著酒杯，審視的目光。

榕榕是韓敘表舅的女兒趙思睦，她一年前去了新加坡，一次都沒回來過。

大家都猜她是因為受了蔣銘繹的情傷，才不肯回來。

蔣銘洲躊躇：“替我堂哥問的。”

蔣銘繹是他大伯家的堂哥，這是他今晚約韓敘出來喝酒的原因之一。

“我堂哥這一年也不好過。”他替蔣銘繹說好話。

韓敘打斷，冷笑：“他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起表妹離開時那模樣，他心裡頭一軟。

“她下個月回國。”他不鹹不淡的一眼，“你最好管好你哥。”

他冷聲冷氣起來，不比周霽延暖多少。

蔣銘洲習慣了，跟他幹了一杯，“謝了。”

韓敘沒答，只望著一杯接著一杯灌酒的蔣銘洲若有所思。

許久，蔣銘洲看向舞臺上絢爛的燈光，“程微微最近跟周怎麼樣了？”

“程微微？”韓敘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問我？”

他怔住。

蔣銘洲問的是程微微跟周霽延，而不是周霽延跟程微微。

“你是不是……”韓敘有點明白了。

蔣銘洲笑：“不是。”他迅速介面。

韓敘作罷。

桌上的手機亮了，他挪開酒杯，解鎖。

【許沅：後天幾點？】

附帶一個摳鼻的表情。

韓敘慢慢笑了。

蔣銘洲見他扔了酒杯火急火燎看手機的樣子，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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