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螻蟻之怒,卻如飛蛾撲火,最後只會傷及己身。侯爺也有過任人擺佈,無能為力的時候。以己度人,望您能念在稚子無辜的份上放過她。”她說完久久不曾起身。
四周悄然無聲,夜色中二人一馬,安靜許久。夏修言終於開了口,他的聲音像夜風一樣帶著涼意:“你說了這麼多,只求我放過她?”
“是。”
“那你自己哪?”他這話倒像是默認了她前面的猜測。秋欣然身子一僵,還沒出聲,馬上的人又說:“你既然覺得我這次回京是來討要舊債,你接下去又打算怎麼辦?”
夏修言勒馬在原地打了個轉,調轉方向。今晚像是一場被人安排好的把戲,假山下的掩護,共騎時片刻的安寧,都是一場幻象。當她出聲喊停,點破這心照不宣的表面和平以後,這些幻象便徹底消失了。
夏修言還是那個坐在馬上高高在上的定北侯,他帶著更為鋒利的獠牙回到了長安,他不再是失群的幼狼被人桎梏在此,很快就將向著曾經傷害過他的仇敵討要舊賬。而秋欣然哪?她大約也在他的舊賬簿上。
“你要是真為了七年前那一卦而始終忌憚著我,今晚根本不敢同我說這些話。”夏修言冷冷道,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自我回京,你多番避讓,究竟是因為當真怕我來找你秋後算賬,還是故意想叫人以為你萬分心虛,好坐實了罪名叫我將那筆賬算在你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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