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裴時對白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道：“隔壁是不是有敲門聲？”

他這樣一講，白桃仔細聽了下，帶發現確實，可隔壁就是她的房間，這個點了，誰在敲門？孫靜嗎？她不是早睡了嗎？

白桃透過貓眼往外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有些心驚肉跳了——正在她門口敲門的，不是醉醺醺的孫志興是誰？

裴時把白桃推開，也盯著門外看了眼，然後皺起了眉：“你先別走。”

白桃這哪裡還敢走啊。

她怕的要命：“他怎麼都能找到這裡來？不是談合作的嗎？怎麼半夜都能做出騷擾合作方助理的事來？而且還想給我喝苦艾酒，你這杯酒原本可是給我的……”

裴時揉了揉眉心，表情也很難看，他走回了吧檯，喝了口巴黎水：“大資料是近幾年興起的業態，但資料系統的開發在作價上其實有很大的自主性，因為很難定義一套系統開發需要五十萬還是五百萬，定價空間和區間很大，因此甲乙方之間勾結的情況也多，很多乙方可能並不專業，而是甲方高管的親戚，總是有千絲萬縷的關聯，像張志興這樣的，企業能開拓出一條獨特的業務線做起來，除了需要下面真才實學的資料工程師，更需要他背靠的大樹拉業務。”

“但也因為這種風氣，從業人員素質參差不齊，有些像張志興這樣的，並沒有什麼底線，反而有很多惡習，包括互相向對方提供特殊招待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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