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說的東西如果聽不懂的話，會覺得雲裡霧裡。

但如果聽懂了，又會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對於夏風來說，他既不會雲裡霧裡，也不會毛骨悚然。

因為，他既懂了，又沒懂。

……

赫默想表達的意思其實他大概理解，說白了就和“盜夢空間”一樣。

無論多少個夢像套娃一樣套在一起，主觀意識存在的那一個才是真實的。

只要你在這個夢中，那它就是真的，如果你跳到下一個夢境，那上一個就是假的，因為上一個夢無法干涉你的下一個夢，這是他聽懂的部分。

至於他不懂的東西，是赫默，包括萊茵生命同樣也不懂的。

那就是，到底要如何，才能讓靈魂發生這種超越時間與空間的跳躍，讓上一段經歷變成夢。

……

“呼~”

從礁石上站起身，夏風大大的撥出一口氣。

隨後，他做了個深吸呼，寒冷的空氣在身體裡流轉，整個人瞬間精神了不少。

“算了，管它夢不夢的，老子……哎喲，疼！”

赫默揪著他的耳朵狠狠一拽，微笑道。

“很疼吧。”

“疼疼疼，我又不是伊芙利特，赫默你揪我耳朵幹嘛呀，哎喲。”

赫默的聲音在嚴肅中透著一股溫柔。

“知道疼，就代表不是夢，既然不是夢，就不要抱有僥倖心理，時間無法重新來過，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這一刻，夏風感覺赫默就像是自認為看穿了孩子膚淺想法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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