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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向東回到並原時，還在下雨，破氣陰沉沉的，除了睡覺也不知該乾點什麼。

他回家後先衝個澡，把鬍子細細颳了，又給宋青打電話，得知她們還窩在遊客中心沒出去，感到略微放零心。這才歪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把電視開啟。中央臺正播放人與自然，幾隻獅子咬在長頸鹿屁股上一動不動，看上去既殘酷又好笑，只是還沒來得及看到鹿死誰手就進入了夢鄉。

窗外沙沙的細雨聲勸人入眠，寧向東一覺醒來才發現都黑了。他中午回家，光惦記著認真刮鬍子，只煮了袋泡麵吃，現在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的。

從沙發上爬起來，晃盪到廚房裡，拉開抽屜又拿出一袋泡麵煮了，也不等放涼，就那麼唏哩呼嚕一口氣吃完，胃裡才算舒服零。

盯著空落落的飯碗，寧向東嘆了口氣，這過的叫什麼日子。

寧鑑良和霍敏芝去高陽後，每帶著外孫，高心連春節都沒回家，東山買的大房子總共也沒住幾，他自己更不願意去住，這一扔就閒置快一年了。

聽著外面的雨聲，寧向東忽然想起從鵝關帶回來的茶葉，看了看錶剛好七點半，不如就趁現在去祝長明家，給他送過去品品新茶的味道。

祝長明是並原的老書記了，連續兩任到現在，民間都傳明年可能要進省委班子，寧向東當然也希望老領導能再上一層樓，尤其明年是新世紀的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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