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談少宗幾乎是話趕話講出了這三個字,說話時視線仍然沒有聚焦,令這一句話像是某種機械反應。
這的確並非他此刻的心情寫照,最最該講愛的時候總之不會是此刻。他為自己預約過收費昂貴的婚姻諮詢師,第一次見面時就問:怎麼判斷感受到的是不是愛呢?
他其實並不只是在問如何確定有人在愛他,他自己都拿不準自己是不是在愛人。
對祁抑揚的那份從來沒能說破的情感應該算作愛嗎?在那間一開門就灌進冷風的便利店裡,他原本是要鼓足勇氣講出口的,那時候也許還夠不上愛,是喜歡或者在意,至少是後悔,後悔在曼谷時不該兒戲對待他的邀約,如果他肯接受他的道歉,他們可以再慢慢想下一步和以後;後來稀裡糊塗結了婚,明明不交心,在床上卻合拍得很,高/潮時刻因為生理快感也講過一些大膽放/浪的話,那種時候談論愛情反而顯得做作虛偽;直至再訪紐約,他未作告別離開了那間爵士吧,他其實是不得不走,他怕自己再多待一分鐘就會把所有的話都說出口。一切捉摸不透的搖搖擺擺的情緒,他差一點就要從頭完整吐露,讓祁抑揚來判斷那到底是什麼。
這句僵硬的、刻板的、甚至不帶多少情緒的我愛你也彷彿對祁抑揚施了咒,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沉默總是橫亙在他們之間,但這一刻除了沉默似乎又的確沒有其他更恰當的話。雖然“我愛你”這三個字剛剛才第一次出現在他們的對話之中,但彼此的心意事實上在多年以前就曾經向對方默示過,如今只是需要回頭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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