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人間草木知》作者:無腔散人
文案:
震驚!高校女校長竟對女老師做出這樣的事。。。
【主要人物】:連苕X杜清和
內容標籤: 都市情緣 情有獨鍾 現代架空 校園
搜尋關鍵字:主角:連苕,杜清和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一
一、
“連勺,連勺,連勺~我說連勺啊。。。”
連苕張開眼,頭一天晚上熬夜批了捲紙的眼睛彷彿可以眨出聲音,正在叫囂控訴她的慘無人道。帶著笑意的女聲猶在耳邊,連苕被這夢鬧得頭痛,嘆了口氣,“說了一百遍了,是念tiáo,不是sháo啊。。。”
連苕乃是正經編制的人民私立大學教師,專門研究折磨人類的精神武器——高等數學,此人出身好,成績好,長得也俊,外表走的是北歐風高冷性冷淡美人的路子,個子是走矮樓梯能撞天花板的高個。從小就是讓一干熊孩子深惡痛絕的“別人家孩子”。可是誰料到越長大竟然越長越偏,抽菸喝酒樣樣都沾不說,還喜歡起女人來了。連家爸爸對自家女兒特立獨行的行徑早見怪不怪,女兒大了也懶得管;只有連媽媽,眼看著老公是指望不上了,只好一人孤軍奮戰,依舊屢敗屢戰地試圖用相親的方法使女兒“回心轉意”。
只可惜,“連勺”姑奶奶並不買賬。
星期一的早晨,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並不好過。
剛剛從雙休日的溫柔鄉里爬出來,這一幫“昏君”顯然都不怎麼想早朝。而連苕班裡的學生迫於她的淫威和她的美色還是在上課鈴響之前稀稀拉拉到了個大概齊。
連苕為了看清下邊的小兔羔子們,特意戴上了窄鏡片的金絲邊眼鏡,語調冷靜地諷刺著:“就你們答的這玩意兒,我就知道我都不用早批,果不其然一個晚上就批完了。”
完全忘了是誰連著好幾天一直追劇來的。
連苕有點偏頭疼,右眼皮一跳一跳的。想抽根菸,又想著在上課,只好忍了,差點把手裡的粉筆塞到嘴裡去。“來看一下第六題。。。”
連老師精神不濟地折磨了這幫年輕人們一節課,一聽到下課鈴響立馬果斷地宣佈下課,老師和學生都鬆了一口氣。連苕夾著講義,無視“無煙校園”的黃色小告示牌,公然在一個角落地窗邊點了支菸。不由得感慨,真是“課後一支菸,賽過活神仙”啊。
還沒等連老師在煙霧裡把一口氣喘勻,就聽見有人在邊上喊她,“你在這逍遙快活呢!找你半天了。”
連苕偏過頭一看,是同辦公室的小何,這兩人屬於狐朋狗友一掛的,沒事兒經常會一起出去吃個飯剁個手什麼的,建立了堅定的革命友誼。“咋了姑奶奶,急三火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我了。”
小何姑娘拉了她就要走,連苕抗議:“別介啊,我才抽一口!”
“啥時候抽不行!”
“《關於xx大學的內部整改。。。》這啥玩意?”連苕看著眼前冗長無比的“通知體”通知,十分不解的看著小何姑娘。
禾小何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在河東區新校區的事兒?就是現在為了建那邊的新校區,要調一批這邊的教師過去補充一下師源,要在那邊待上九年,九年之後還得回來,但是一切涉及到職稱方面的評定,對不滿一定年齡的教師,這九年的情況基本上是不計入其中的。”
“怎麼像是被裁了似的。”連苕蹙眉。
“美其名曰歷練青年教師,工資到是會上升一點,但是要是想晉升就實在是不太划算了。”
其實小何姑娘實在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連老師雖然總是能評上什麼一些“最受歡迎老師”“優秀教師”“優秀青年教師”等等看起來非常之高大上的獎項,但是實際上此人實在是缺乏一些想要功成名就、出人頭地所必需的虛榮心和進取心,總是抱著一種幹好工作拿錢就跑的混日子心態,因此就算是被調了個地方,對於此人來說,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混日子,也許研究起本職工作來還清淨些呢。
小何姑娘還在繼續長篇大論,好像一定要讓連苕意識到去那個什麼河東獅校區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一樣:“。。。個破地方,方圓多少裡以內,連一家像樣的飯店都沒有。。。”
連苕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千萬不能被調到河東獅校區去!
她想了想,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淺見:“應該也不會派我去吧?”畢竟她的高數課可是在考試前後黑壓壓全都坐滿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連苕此時覺得小何姑娘實在是有遠見卓識,自然非常贊同,一下午都在心裡琢磨這事,如何不和校園周邊博大精深、浩如煙海的美食生離死別?她思忖了一下,擅長數學計算但是對人情世故頗不敏感的大腦最終決定採取最直接的辦法——和校長聊聊。
於是臨近下班時間,她往校長室走去,快到了正好遠遠地看見校長打開了門走出來,正準備打招呼,就看見她迎了個男人,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進了校長室。
連苕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現在進去好像有點不合適,莫名有種被人搶佔了先機的悵惘,一瞥就看見窗外還有點清冷的園子。
春天這不是還沒來呢嗎?
第2章 二
杜清和,乃是本校的董事長,有幾分子承父業的意思。這杜校長,和自己到是有一點淵源。兩個人從小學開始就是同學,上了初中也還是同學,直到上高中文理分科時才分開。
說起來,杜清和其人,到是既不清也不和的,連苕腹誹。杜清和一直知道她名字裡的苕應該念成tiáo,但是非得念成sháo。苕字,念tiáo時,古指凌霄花;以前還有人問過她,“那念成sháo呢?”
連苕滄桑地抽了一口煙:“紅苕(紅薯)撒。”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每次都聽她“連勺”“連勺”地叫,現在已經沒脾氣了。倒是她到這個學校之後,她們再見面時,這個姓杜的王八蛋已經不再這樣叫她了,到是一本正經地和別人一起叫她連苕了起來。連苕感覺心情有點複雜,又感覺自己在校長室門前抽菸好像也不大合適,只好先快步離開了。
只是這天晚上,連苕又夢見了杜清和。
依稀是老家的大院子,院子當間有一棵樹,樹上開滿雪白的花,風柔柔的,杜清和好像十三四歲的年紀,站在樹下,感覺到她來了,轉過身來叫她:“連勺。”
對了,這時候她還是叫自己連勺的。
她說:“連勺,我問你,你知道這是什麼樹嗎?”
連苕心說我哪知道是什麼樹,又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正想著,杜清和突然湊到她身邊,表情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