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柯胖失魂落魄，還有些想不清的樣子，鍾景山輕吐一口氣，看了看沒有其他外人，則道：“宋兄弟說，柯元、柯淼，他殺的。”

柯胖瞬間抬起頭，滿眼的不可置信，最後突然笑了：“怪不得，怪不得啊，看來，真的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倒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我做對了還是錯了。”

柯胖起身，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去。

鍾景山一指桌上的一枚海藍色納戒：“喂，你的禮物——”

“不要了，”柯胖一手扶在殿門，看著外面有些壓抑的天空，久久道：“麻煩告訴宋大哥，那件事，我不後悔，不斷絆著你腳的人，就該除掉，無論對方有意無意，難受的是自己，這點無人可替代。

婦人之仁，自己躲在角落裡，悄悄舔舐著傷口，那是懦者的行為，我柯陽舒，不是，以前不是，今天不是，未來也不是。”

柯胖說完，就這麼挺直胸膛而出，走的是如此的決然。

鍾景山看著他的樣子，雖有些胖，但竟然心底裡有一絲髮寒，像極了當年看到柯家如今的當家人，柯家老爺子年輕時候的樣子。

柯胖的父親沒什麼建樹，但看他的樣子，是隔代傳了啊。

真不知這未來是福是禍。

想了想，這決定還是要交給宋兄弟做的，是要交朋友還是樹敵人。

看著鍾景山，原封不動的將柯胖的話轉述過來，宋仁頓時笑了：“真是沒想到，到底還是小看了他，因為自己的不爽，可以讓一個無辜的人隨隨便便喪命，哪怕到如今也無悔改，既然你不後悔當初的決定，那麼，接下來我原本還猶豫的事，也不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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