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趙長祿吃力地喝斥著。
趙張氏氣得表情猙獰,可到底不敢再吵,忍得辛苦。
“公公,你別生氣,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你彆氣壞了身子!”
林小福見狀,連忙又開了口,十分委屈求全的模樣。
趙長祿沒有再說話,閉目調整著呼吸。
趙子添的臉色非常難看,生氣地盯了林小福一眼。
趙子富和趙迎春也一臉憤慨地瞪向林小福。
雖然沒有人再開口,但態度十分明顯。
“你們吃飯吧,我幹活去了。”林小福見狀,裝模作樣地橫臂擦了擦眼淚,好似眼淚已湧了出來。
她委委屈屈地轉身出了堂屋,立刻朝自家屋裡跑去。
不一會兒就背了趙子誠的髒衣,直接從後窗跳進了後院裡,直奔廚房。
她現在都懶得經過堂屋,不想再聽見那些人對她的謾罵聲。
“夫君,吃飽沒有?”林小福跑進廚房裡,就看到趙子誠正在洗碗。
“嗯,你吃飽沒有?再吃一碗。”趙子誠見她進來連忙道。
“我不吃了,家裡太吵,找清靜去。”林小福轉身亮出一簍髒衣,笑嘻嘻地道。
“等我一起。”趙子誠把自己用過的碗筷洗好,就挑了水桶一同出門。
倆人過穿堂,直接從前院裡出門,再往右走了一段路,左拐朝前面走去。
不久就來到了離山腳不遠的一條長河。
長河不是很寬,但似從山上蜿蜒而下,繞村而過。
林小福先打量了一翻河面環境,不禁嘀咕。
“不知有沒有魚。”
那晚在山裡,他們燉的狗肉吃,知道小木屋旁有溪潭,但她並未細看,不知道有沒有魚捉。
“有的,不過河面不寬,只能撒小網,筷子長的還是不少,但這附近沒有。”
趙子誠將水桶並在一起,扁擔一橫坐了下來,懶洋洋地看向河面。
村裡人想吃魚,也會來這邊捉魚,不過他都是在山裡跑,只有娘說要他撈魚時,才會來。
“那山上溪邊可有?”林小福在河邊水埠頭上蹲下,扭頭看過來。
“有,要下水去撈,不好撒網。”趙子誠點頭。
那溪潭不大,水最深處也就過腰,更多地方也就沒膝,並不好下網。
“那你做兩個木叉,下回我們去烤魚吃。”林小福聽了露出嚮往的表情。
那晚他們還是陌生人,她又想給他緩解寒毒,自然沒想那麼多。
如今他們是戰略伙伴的關係,她更想快點給他解了寒毒。
而趙家這種充滿惡意的地方,她也不樂意多呆。
“還是山裡自在。”她忍不住感慨。
“嗯。”趙子誠卻應了一聲。
林小福沒想到他回答得這麼幹脆,但轉念一想又有同感。
她不過才進門一天就鬧了這麼多場,他在趙家生活了十九年,心情可想而知。
她不再說什麼,趕緊把衣裳洗好。
趙子誠一直在旁陪著她,在差不多時,才去另一頭水深些的地方挑了水。
兩人說笑著回家去,剛到家門口,就見院子裡一條人影衝了出來。
趙張氏氣勢洶洶,彷彿早就蓄滿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