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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利對賈主席剛剛所說的鄰居很有興趣。他沒等到甄鳳未接電話。金師傅耳朵尖,他聽見電話筒裡發來滴滴的聲音,金師傅說電話斷了。說著把電話掛了。徐利忽然有點失落。他略顯尷尬地笑笑,走了。剛走到對開的大門口,又折回來了,隔著變梅凸出的肚子,問賈主席:“賈主席,”
賈主席耳朵有點背,或者是因為變梅正嘟嚕著厚嘴,叨叨著什麼,賈主席光顧著看著變梅了,而且還不住地笑著,甚至最後說了一句:“定了吧,潤寶啥時候來咱們車間上班?”
變梅的牛眼睛瞪著大大的,更像一對鈴鐺了,厚嘴唇鼓起來,像要隨時去咬一口一個雞蛋或者蘋果,掩飾不住的驕傲從嘴唇邊溢位來:“誰知道他了,上星期剛剛到廠組織部報到的,服從人家組織上的安排哇,哪能咋了?”聽上去彷彿是徵求別人意見,實際上大家都能聽出來。變梅就是這種說話方式。她的問話,實際上就是一種肯定,毋庸置疑的肯定。
金師傅剛才出去一下,又回來了,和朱師傅幾乎是異口同聲:“馬書記剛走,咱們車間又迎來了一位軍官當書記,真是太好了。”
“就是就是。變梅,你愛人潤寶,有一年從部隊上回來探親,正好是過年,你還領著到我家裡看了看,哈哈,那時候,你兩個年輕,才二十多歲?剛結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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