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我倆。
我攤了攤手,就此閉嘴,留太平一個人在那嗤嗤的取笑我。
李哲在一邊倒是鬱悶了,“這花容月貌的姑娘娶到,五弟你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還真是想不通。”
我呵呵笑了幾聲,心說,要有人送你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哥做王妃,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留他們一起吃了午飯,才一個個離開。目送他們而去,又是一天將去,這樣的日子,我還要過到什麼時候才是頭?
“婉兒。”我下意識喊了一聲,才想起人早已不在。“來個人唄。”我們四人吃飯的時候,遣走了所有服侍的人,說起高宗的病情和太子和武后的矛盾,都也不太樂觀。看他們愁苦的樣子,也真想提醒他們一句,做什麼都是白搭。
“殿下有什麼吩咐?”
“是你。”我這才想起,之前婉兒給我提過柳陵媛這個人。“給我找件衣服換。”趁著還在宮裡,我得去把賀蘭敏月的事搞清楚了。
“你和婉兒是自小相識嗎?”無聊之中,邊更衣,我邊問她。
“是。”
“婉兒今早離開,可有去見過你?”我又問。
“沒有。”她的聲音一直冷冰冰的。
“婉兒除了她母親,還有親人嗎?”
“沒有。”
你當你是再玩答題遊戲,是,不是,有,沒有,多說幾個字會死嗎?我要是在和她繼續說話,豈不顯得我沒臉沒皮,擺明了不想搭理我。討厭我也不需要這麼明顯給我看吧。
“等一下。”只剩一件外衫,她正要給我披上,我叫住了她。“這身衣服不漂亮,你去書房書案上給我取那一套紅色的來。”
過了許久還沒出來,我趕緊往書房去,只是想氣氣她,她若一衝動做點什麼,那就不美麗了。
好在那姑娘實誠,我推門進去,她正背對著我,我掃視一週,她除了捧住那件衣服氣的瑟瑟發抖,也沒做什麼。
我提著的心放下了,佯裝不知,責問;“幹什麼呢?怎麼這麼慢?”
她猛地轉過身,紅著眼睛,怒氣衝衝的樣子像要吃人。我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這衣服..”逃避是人類的本能,她還抱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哭就哭,哭完還這麼兇猛,倒覺得她有點可憐。“幫我換上吧。”本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心態,我輕聲說。
總算周折的換完了衣服,我心想出宮一定不能帶她,婉兒果然說得沒錯,這是個危險動物。
宮女和太監引路,我到了賀蘭敏月的寢宮,不想剛在宮門口就被攔下。
“我來見見賀蘭表姐。”
“啟稟晉王殿下,夫人剛剛午睡下,殿下還是改日再來吧。”領頭侍女恭恭敬敬的說。
“那能把她叫醒嗎?我有事找她。”古人就是矯情,想當年我高中睡覺,老師可是隨時想叫醒就叫醒。
“夫人吩咐,任何人來,都等她醒來再說。”侍女回答。
吃了閉門羹,我也只能再灰溜溜的回去。見不上賀蘭,那就問問彌霜吧,她畢竟是賀蘭的人,也沒準可以弄清楚些什麼。
“啟稟殿下,午膳時彌霜就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我宮裡的人回答。
這就不對了,彌霜離開我這兒,也就只能去了賀蘭那,合著賀蘭這覺,只是睡給我看的。要說感覺上,賀蘭是很關心我的,可昨夜我那裡著了那麼大的火,也不見她來問候一下,難不成是早上在武后那碰見我,知道了我還活著,這道程式就免了?
在接觸的所有人裡,她是唯一一個讓我覺得和原來的李臨月有感情糾葛的人,可她和武后的關係又那麼特殊,還和高宗不清不楚,最重要的是,有人說她利用謠言離間李賢和武后,那對我呢?天啊,好糾結的關係。打遊戲還給個過關提示,有沒有人可以來指點一下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見新聞說可能找到的是婉兒的墓,好不激動啊。
第20章 第十九章
“殿下找我?”彌霜過了不久回來,徑直來到書房,我正百無聊賴的翻著書本。她走進來,臉色難看的嚇人,竟然連禮都忘了行,恍惚的厲害。
“你沒事吧?”我趕緊站起來,示意她坐下。
說句良心話,彌霜這些天的確待我很好,特賜材料的湯食,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來。彌霜常為我診脈,也交代備膳時一些需要忌吃的東西。事實證明她為我的調養卻是有效,但來得很緩慢,也許是知道想讓我病弱的人是武后,所以也不會讓我恢復的太好。
只是我很好奇,到底賀蘭是怎麼和彌霜解釋武后對我行為?我想她沒有告訴彌霜我是女人,起碼我沒感覺到。
彌霜並未坐下,“夫人讓奴婢代她向殿下問好,她說,她想念殿下的誦經聲,那個可以空靈到讓世俗在須臾間化為烏有的聲音。”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知道賀蘭和那個李臨月是在寺裡相識,也許是她們美好的回憶吧。我還在搖擺,感情上我已經完全相信賀蘭是真心待我,可理智還是提醒我謹慎,她和高宗的關係,是最讓我不舒服的地方。
“賀蘭她….這些日子還好嗎?”想起在武后那見她的樣子,是很不好。
豈料彌霜差點哭出來,這嚇到了我。忙問;“是不是賀蘭出了什麼事?”
彌霜依舊不吱聲,死死的咬住雙唇,剋制著不哭出來。
“我去看看她。”我要往門外走,彌霜拉住我,扯住我的手,突然一口咬下來,她似乎是使盡了全部的力氣,疼得我滿眼生淚,強推開了她。手背上卻已經有了出血的牙印。
我扶著右手,熊熊怒火在對上彌霜的神情後,像被大水澆滅。
她看我呆若木雞的樣子,卻詭異的露出一抹笑,解氣的抹了抹嘴,欲言又止。
就是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又度過了一個不能安眠的夜晚。我的不安又強烈起來,是什麼在向我靠近?我回家的路似乎越來越遠,而這個世界,卻逐漸的把我融進去。
天還沒有亮,叫醒我的不是夢想,而是魚貫而入的宮女。
“殿下,該起了。”為首的宮女捧著那套朝服,輕輕的推了推我。
換好了衣服,連早膳都來不及吃,兩個宦官為我掌燈引路,又一次走在瓊樓玉宇間。一隊隊的禁軍在夜色中來回巡視,手執的武器似乎還泛著寒光。一座巨大的宮殿聳立在眼前,燈籠的微光排成一列長龍,細看則是穿著花花綠綠的官員。還有人陸陸續續走過來,有的人徑直走上高階,有的人恭順的排在長龍後面。
我停在這裡不知該進該退,宦官引著我,在眾人的注目下一階一階的走上去。
還未到跟前。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侍中張文瓘…..”聲音來自於宣政殿前一個捧著冊子金吾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