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意味難明地苦笑，微喟道：“其實，在我打造出水下冰宮之前，我也有過這樣的猜想，只是我不甘心，不願意也不敢接受這樣的真相，所以打造出水下冰宮，以達到緩解衰老的目的，等待四象家族的研究有所突破。這一等，就等了幾百年，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個結果。”

蕭翎平靜地說：“你這個渴望長生不老？兩千多年的壽命還不滿足？紅塵之中，還有什麼讓你牽掛的嗎？”

“活得越長，越是貪生怕死，人是不是都這樣呢？”徐福問自己，也在問蕭翎，更是在問蒼天，然後嘆息一聲，“舍不下的，或許是這一身的光芒和榮耀吧。”

蕭翎依然平靜如湖面無波，淡淡地說：“既然舍不下，那今天就讓我幫你把這身光芒摘下，親手把你推下神壇，割斷你內心的牽掛吧。”

徐福聽了不惱不氣，眼中的讚賞之色反而更加濃重，哈哈一笑，說道：“你很狂，很自信，不過很合我胃口，一如當年神功初成的我。”

“你已經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葬舊人，新陳代謝，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自然界如此，江湖如此，人體如此，沒有人能夠違背這個規律。雖然你很強，但是，屬於你的時代已經過去，這是我的時代。你不過是我同樣絕峰之巔的一塊巨大的絆腳石，可以阻攔我，卻不能阻止我。今天，我將越過你的阻攔，闖出我的天地。你早該走下神壇，讓出至高無上的位置，今天就讓塵歸塵，土歸土吧。”蕭翎一時豪氣萬丈，戰意盎然，氣沉丹田，聲出肺腑，聲傳百里，退出飛仙台，在三清谷好處遠遠觀戰的人，個個聽得一清二楚，聲音蕩氣迴腸，久久在山谷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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