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蕭翎還是合著眼睛，一臉陶醉相。

這叫睡著了嗎？那他這是在說夢話嗎？溫暖對他的肩膀來了一拳，輕嗔：“臭混蛋，認真跟我說一句話會死是不？”

這句話，非復昔日的冰冷無情，反而多了一絲撒嬌的味道，這語氣在蕭翎聽來，說不出的舒適受用。他笑意盎然地睜眼看著她嬌嗔動人的小臉，說道：“好，我現在很認真地問你，你有心事？所以睡不著？”

“被你壓著，呼吸都難，怎麼睡？”溫暖沒好氣地瞟著他。

“這不是理由，在我溫暖的懷抱裡，你沒理由誰不著的。”蕭翎自戀地說。

“臭屁，你以為你是誰啊。”溫暖不屑地撇嘴，然後輕哼道，“哼，你不也睡不著嗎？還說我。”

“我睡不著是因為有肉到了嘴邊卻不能吃，餓著肚子怎麼可能睡得著？”

“德性！”溫暖知道他的脾性，倒也沒很大的反應，頓了一下，才幽幽開口，“臭混蛋，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對不起周大富那兩個女兒？”

蕭翎一愕，這妮子真是聰明，居然這都能看得出他心有所想，心懷愧疚。

沒有看他的表情，溫暖語氣幽幽地自言自語：“周大富是罪有應得，但是他的妻女是無辜的，是我連累了她們。我太自以為是，太急進了，只想著把周大富弄跨臺，卻沒想過會因此害了他身邊的人。我做事太相當然了，以至很容易會忽略一些看起來微不足道但是卻至關重要的事。這次有此一劫，也是我罪有應得，算是給我自己敲一下警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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