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皺眉頭,向身後擺擺手:“去酒窖看看,叫少爺快來。”
趙東建在酒窖內,聽到外面有人找,應了一聲打發了來人,準理好衣服,隨便提了兩瓶白酒出來。
身後跟著一個旗袍裝的年輕婦人,步履虛浮,滿臉的潮紅:“都怪你,說好只抱抱的,又折騰人家。剛才嚇死人了,被老東西知道了,還不拔了你的皮。”
趙東建伸手在婦人的翹臀上摸了一把,手湊到鼻尖嗅嗅,嘿嘿一笑:“真香!老傢伙就是看見了,又怎麼捨得罵我?那老身子骨怎麼能餵飽你,剛才你叫得那麼歡,現在又怕了。”
婦人嬌羞地白了一眼,先一步匆匆離去。趙東建回到大廳,陪老爺子聊了會天,記掛自己在外面剛勾搭的一個少丨婦丨,酒也不多喝,倒得到趙來滬的誇讚。
胡亂應付了幾句,就出了別墅,上了自己的大奔,一腳油門就開出了大院。因為是除夕夜,街道上幾乎沒有一輛車,四處都是震天的鞭炮聲,趙東建停下車,摸出手機撥打起電話。
街道邊綠化帶後閃出一個蒙面的黑影,悄然走近賓士車,拉開車門,突然捂住趙東建的嘴,一把將他提溜下來。
趙東建嗚嗚喊叫幾聲,就被一把鈍器擊昏在地面上,然後下部就傳來一陣劇痛,他慘叫幾聲昏死了過去。
“一刀殺了太便宜你,我要你整個趙家陪葬,咱們慢慢玩!”
門鈴響起,文靜開啟門,一身冷氣的何力微笑著進來:“姐,我回來了,今晚,我陪你守夜!”
文靜拉何力坐下,電視裡春晚節目正到了高丨潮丨。可兩人都有心思,勉強守到新年鐘聲響起。在震耳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何力去陽臺打了幾個電話,然後想了想,又回到客廳。
“姐,春節公司組織去海南旅遊,你心情不好,我陪你一起去散散心。”
文靜哪裡還有旅遊的心情,搖搖頭拒絕了。
何力卻已經安排好了:“姐,我剛給白姐她們安排好了,也給你報名了,你不要拒絕。其實散心是一方面,我主要還是和你謀劃一些事情,大哥不能就這樣白白失蹤。”
“其實,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有些事姐也就放下了,畢竟,對方勢力太大了,你能鬥得過他們?”
何力搖搖頭:“我發過誓的,有些事必須做到。姐,你相信我,為了李哥,我需要你親自參與一些事。等今夜過去,有些事也該告訴你了。”
“哦!那好吧,姐一切聽你的。”文靜知道何力背後很有故事,到很期待何力究竟能帶給自己怎樣的精彩?
何力看文靜同意了,又說道:“今晚我也給進勇拜年了,臨別時我和他談了談,他應該聽懂了我的意思,對你不會再起什麼心思。今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他也沒有什麼機會。”
文靜身子一震,看了看何力,微微一笑,又看向電視,心裡卻如潮湧。起身上了洗手間回來,何力已歪在沙發上睡著了,一雙長腿就耷拉在地板上。
文靜看了看何力如同孩子般的睡相,不由笑了笑,返回臥室取了條毯子,輕輕脫去他的外套,把身子扶上沙發順好,蓋上毯子。
看他平躺著不舒服,又取了抱枕,給塞在脖子下,手無意中碰到他腋下鼓鼓囔囔的,翻開毛衣一看,花容失色。何力的腋下竟然是一把手槍,烏黑鋥亮的槍身泛出冷冷的光芒。
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隨身帶著這個?文靜靠在何力身旁的沙發上,一絲睡意也沒有了。
何力睜開眼,天色已經大亮了,發現自己竟在沙發上睡了一晚。聽到廚房有響動,起身走過去,一道高挑倩影正忙碌著。看到何力進來,文靜轉身嗔怪地笑笑:“快去洗手,今天大年初一,吃餃子。”
何力心中一暖,應聲去了洗手間,洗漱出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樣冷盤,熱氣騰騰的兩大盤餃子也上桌了。
文靜招呼何力坐下,擺好了三副筷子,又倒了三杯白酒,然後指指酒杯:“小力,女人不能敬酒,你給你哥敬杯酒吧。”
何力一怔,起身端起酒杯,眼眶就溼潤了:“李哥,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兄弟給你斟酒了,我們下輩子還做兄弟!”
將手中酒杯邀天一舉,低下頭輕輕灑在地板上,何力就哭出聲來。文靜起身伸手抹去何力的眼淚,拉他坐下:“小力,不要哭,哭聲只會讓害你哥的人高興。來,姐和你喝一杯。”
兩人一起碰了一杯,何力還沉浸在悲傷中,文靜拿起筷子,給何力夾了個餃子:“答應姐,吃了這個餃子,今後不能再哭,你還要做大事,要笑著讓他們毀滅。”
何力點點頭,苦澀地嚥下餃子,兩人沉默著吃完新年的第一頓飯。
文靜換了身旗袍裝,聘聘婷婷地出來。何力眼前一亮,那就讓你再高興點:“姐,昨晚趙東建被人給廢了,再也做不成男人了。今後古城不會平靜,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安全的住處。我們今晚就要飛海南,現在就去認認門。”
文靜一驚,想到何力昨天的晚歸,心裡有點猜測,但更多的是擔憂:“好,我跟你去看看。”
兩人下了樓,看何力的車換成了軍用悍馬,文靜微微吃驚,心中的猜測更多了。文靜開了自己的紅色別克,跟上悍馬一直到了南郊的大院門口。何力下車交涉,文靜看到那醒目的紅色標記和門口的崗哨,心中的擔憂才散去:這小力,潛水潛得夠深!
透過崗哨,兩輛車停到後院的別墅前,文靜下車看到大院裡特別的建築,統一制服的年輕面孔,再看眼前方正的院子和獨棟別墅,一時到有些呆滯。直到何力拉著她的手進了樓內,文靜才恢復正常。
“姐,看看還滿意不?今後你住這裡我才放心。”
文靜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這安全度可太強大了。想到何力竟然隱瞞自己,又不由生起悶氣。
何力傻眼了,忙過去拉起她的手:“姐,你怎麼啦?難道你不喜歡這裡?”
“你不覺得現在應該對我說些什麼嗎?”文靜故意冷著臉,不理何力的殷勤。
何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挨著文靜坐下,啪的點上煙,想了想才說道:“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文靜打起精神,目不轉睛地盯著何力。
“姐,這其實是一個很老套的故事。一個四九城高姓的高門大戶,家主是個窮苦的放羊娃,糊里糊塗跟對了人,最終走進了四九城,聲震於天。老爺子有三子一女,都在老爺子的福澤下,有了身份地位。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自然不好。六年前,老爺子又昏迷了,住進了醫院,家裡沒有人做主,就有點亂。”
何力不知想到了什麼,情緒有點低落:“高家的長子很早在外面有個女人,一個很有心機的戲子,並且偷偷生了個男孩,這在這樣的家庭裡很普遍。老爺子昏迷了,這個戲子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張DNA鑑定單,證明長孫原來並不是高家的血脈。高家內部競爭也很激烈,也沒有人替長媳長孫說話,長子本人也不出來辯解。長媳很氣憤,在一個雪夜就帶著孩子離開了高家,高家一大家幾百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