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聞言低沉的腦袋再次抬起，他看了看男人身後神色肅然的牧良，慘然一笑：“將軍最後還是不信任我啊...”

“並非不信，只是想把變數降到最低。”男人平靜的闡述著自己邏輯。

“在下明白了。”

孫銘點了點頭，雨水澆灌在他的身上，將他衣衫溼透。

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目光第一次直視向那位北疆王的眸子。

“自從跟隨將軍以來，我們從未吃過敗仗。”

“這一次，我想也不會輸吧？”

孫銘這般問道，語氣出奇的亦平靜了下來。

男人卻少見的微微遲疑，數息之後方才點了點頭。

“嗯，不會輸。”

“那在下便在下面恭候將軍了。”得到這個回答的孫銘臉上勾起了一抹笑意，他手中的刀在那時被他反握於身前，刀鋒指向自己的胸膛。

“隨後就到。”男人如此迴應道。

孫銘聞言終是心安。

“牧魂不滅！”

他在那時發出一聲暴喝，手中刀便隨即被他直直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炙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男人白淨的衣衫上，格外扎眼。

他看著那具漸漸垂到在雨泊中的屍體，嘴裡如初一道輕不可聞的呢喃。

“蒼生永安。”

秋雨傾盆。

澆滅了大黃城中的大火。

燒焦的木炭，熟透的生肉，刺鼻的血腥。

三種味道彙集在一起，湧入徐寒的鼻尖。

這讓他感覺胃裡的酸水翻湧，隱隱有些作嘔。

他見大火起得順利，本想著讓眾人在城門口埋伏，殺那些被火勢逼退之人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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