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後,鄧奉因為鼻子出血太多,有些頭暈,便早早回了館舍休息。嚴光當晚跟同門有約,很快也匆匆告辭而去。剩下劉秀和朱佑兩個,覺得難得放鬆一次,便沿著太學又走了一大圈兒。然後在校門口找了家湯水鋪子,一邊烤火,一邊吃米酒暖腹。
劉縯和鄧晨離開之時,都曾經叮囑少年們不要惹事。因此二人也不敢多飲,每人叫了一碗米酒,就著一碟子鹽水蓴菜,略略意思一下而已。即便如此,喝到中途,朱佑依舊紅了小臉兒,放下陶碗,望著門外的風雪幽然長嘆:“唉——!如此美景……”
“你又怎麼了?在舂陵時,你不是日日都盼著能有書讀麼?可別做什麼司馬牛之嘆,我們三個,都是你的兄弟!”劉秀擔心朱佑自傷身世,趕緊用筷子敲了下桌案,笑著打斷。
“我不是懷念家人,事實上,我根本記不得家人都長什麼模樣!若不是大哥不肯讓我忘了祖宗,說不定我早就改姓了劉。”朱佑笑了笑,輕輕搖頭,“我是感慨,如此美景,終究不能久長。等太陽一出來,雪就化了。然後美景歸美景,現實歸現實!讓人覺得,世間種種,不過是一場大夢!”
“那不是應有之事麼,要是雪一直不化,地裡怎麼長莊稼,咱們豈不全都凍餓而死?”同樣是少年人,劉秀卻遠沒有朱佑那麼多愁善感,又笑了笑,低聲反駁。“你別告訴我,你想要做藐姑射之山上的仙人,吸風飲露而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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