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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走的王慶一在一個街角,把李守一拽到了沒人處,皺眉道:“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大嗎?”
李守一眼睛賊亮賊亮的回答:“我當然知道,這是對恩師來說是大功。”
王慶一立刻嚴肅的道:“但更可能是大禍。”
李守一點頭,但立刻道:“我們不過是提供了線索,至於有沒有名堂,不是我們的事。”
王慶一就再次看了一陣李守一:“你知道萬一這事是真的,你知道會有多少人人頭落地嗎?”
李守一難得的鄭重:“大明從洪武爺開始,就為了平衡南北,所以才有了南北分考。而這次,一旦事真,那南人就太不要臉了。北方多災多難,唯一上進的機會他們還厚顏無恥的搶奪,你說,我們能忍嗎?”
王慶一沉默了,因為李守一說的對啊。“但萬一大人若是忍了呢?”
李守一毫不猶豫的反駁道:“不可能,大人不是那種人。”然後頓了下:“如果大人妥協,我不做他的學生,也不可惜。我繼續去寄情山水,做個野人。”看看王慶一擔心的眼神,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看好我們的恩師。即便恩師妥協,我不做他的學生,我也不會加入流寇的,我這個人雖然做事變通,但我的底線還有。”
王慶一鬆了一口氣:“你去,我去?”
“什麼叫患難與共?要死我們一起死,要榮華富貴,我們一起榮華富貴,招呼宮守一,走,我們三人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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