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問:“還有,你是誰,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
秦易還算有些腦子,此刻雖是驚疑不定,但這一番話問出口,至少明面上並沒有什麼問題。至於明面之外的事,她心裡清楚,這個搶了她身子,被她壓在身下的人應當也明白。
文璟晗當然明白,不過事到如今,她再好的脾氣教養也沒了。
抬手一把將壓在身上的人推開,文璟晗看著秦易冷冷的道:“交代?難道不該是你與我交代嗎?!”
秦易忘記了自己眼下的身體還是一朵嬌花,文璟晗雖然下手有分寸,卻也是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給推開了。她跌坐在了地上,看著對面那人施施然站起身,抬手拂去身上沾染的塵土,繼而雙手一負,冷冷淡淡的向她看來,氣勢瞬間就被碾壓了個徹底。
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秦易仰頭看著文璟晗,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是文璟晗!”
文璟晗這時候也理出了些思緒,雖然覺得匪夷所思,但這匪夷所思的事卻是她親身體會的,因此也沒什麼不能接受。於是眼眸微抬,冷淡道:“秦少爺,幸會。”
話音一落,某些事便已經明瞭,兩人心中的震動自不必提。
半晌,文璟晗到底是教養風度不俗,主動上前對著跌坐在地的秦易伸出了手:“先起來吧。”
秦易抬頭,靜靜地看了文璟晗半晌,卻是沒有伸手。她就那樣盤腿坐在了地上,雖然氣質形象與一身的裝扮全然不搭,卻是神態自若的揚眉對文璟晗道:“我也不問你為什麼在這裡,不過你既然來了,難道不該對眼下的情況給個解釋嗎?”
文璟晗聞言收回了伸出的手,神色間沒什麼變化,只是目光淡淡的往牆上一瞥,說道:“眼下這情況,難道不該是你先與我解釋嗎?”
這說的,便是翻牆了,秦易的神色間也隨之閃過了一絲不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 初次見面,投懷送抱,就是這抱得有點兒重,文小姐表示有些承受不來
PS:O(∩_∩)O謝謝管絃嘔啞和孤林居士的地雷支援~
第11章 離家出走
秦易為什麼會突然翻牆而出,自然是因為她在文家待不下去了。
就如之前所想,一個學富五車的才女想要假扮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雖然麻煩,卻非難事。但相反的,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想要假扮一個學富五車的才女,那便是毫無可能了。
十二天了,自秦易終於躺不下去,裝作醒來已經十二天了,雖然她盡力適應,也少說少錯,但在文家她也是真待不下去了。不說對於周遭人和事的陌生,也不提身份轉變後帶來的各種不習慣,她連從未嘗試過的裙子都穿了,可是文家她是真待不下去啊!
沉默了片刻,秦易終於還是撇撇嘴,擠出了一句:“有個叫莫紹軒的人,送了封信來。”
具體的秦易沒再說下去,不過文璟晗卻是秒懂了,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所謂莫紹軒,正是新科的狀元郎,當初被小皇帝點中之後就讓文丞相給拉回家裡相看了。然而文小姐並不想嫁人,於是便是十分犀利的將人給打發走了。誰曾想莫紹軒當日是掩面而走了,心裡卻是真喜歡上了這位言辭犀利又見解獨到的閨秀。
莫紹軒不是孟浪的人,他稱得上君子二字,所以也未曾做出什麼逾越之事。只是藉著討教學問的名頭,時不時的就會給文璟晗寫兩封信,信中所書也確實是討教,詩詞歌賦,經意史籍無所不包。而且信都是經過文丞相亦或者文家兩位兄長的手,更沒了私相授受之嫌。
如此一來二去,兩人多少也算有了些交情,可謂君子之交。不過文夫人暗地裡指望的日久生情什麼的,在文璟晗這裡是沒戲的。
此刻文璟晗一聽秦易的話便是明白了,莫紹軒定是又要與她討教什麼,然而秦易這個不學無術的,估摸著是不知道怎麼回信了。偏莫紹軒的信還是父兄傳的,到時候也要交與父兄傳回去,萬一被文家人看見了她狗屁不通的回覆,又該如何收場?
秦易在文家這些日子過得,真是如履薄冰,自覺已是心力交瘁了。
眼看著秦易蔫頭耷腦的坐在地上,文璟晗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好半晌才開口說道:“信呢,你可是帶出來了?我替你回覆了吧。”
秦易聞言抬頭瞥了她一眼,卻是嘟囔道:“什麼替我回復,明明本就是送給你的信!”
文璟晗聽見了,可眼下這般情形她又能說什麼?只好再次上前衝著秦易伸出了手:“行了,總在地上坐著像什麼樣,還是先起來吧。”
說實話,文璟晗是個好脾氣的人,秦易從一開始就態度不佳,她也不曾放在心裡。除了之前忍不住將人從身上推開那一回,所言所行倒真有一股從容君子之風。
對著這樣一個人,秦易覺得自己有些發不起脾氣,可她心裡還是覺得委屈。她就喝了點兒酒,本是睡一覺的事,好端端的怎就落到如此田地了?!
大抵是因為這那麼點兒怨懟,秦易這回沒有拒絕文璟晗伸過來的手,只是在抬手搭上之後,自己借力起身的同時卻是狠狠地將文璟晗拉了一把——既然發不出脾氣,那就乾脆來點兒小報復,讓眼前這風姿翩然的人再跌一跤,狼狽狼狽!
可惜,文璟晗與秦安朝夕相處了十餘日,哪怕她什麼也沒主動問過,卻也從一些相處的細枝末節中推斷出了秦易的為人。
見著秦易那眼珠子一轉,文璟晗心裡就有了防備,腳下自然站得極穩。再加上文小姐原本那嬌花體質,秦易的那點兒小報復自然也就無法成事了,反而被文璟晗一把拉得站了起來。
對此,秦易又不滿的嘟囔了幾句,不過面對文璟晗又用著對方的身子,一些不雅的詞彙也是難以出口。她隨手拍了拍長裙上沾染的塵土,終於正經了些:“信我沒帶出來,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你來了,我也在這裡了,我們是不是該說說正事了。”
說這話時,秦易的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比劃了下,同時擠眉弄眼的,意思不言而喻。
文璟晗一聽也正了神色,其餘的事暫且放在一旁,她問:“你知道怎麼換回來?!”
秦易聽到這話便是一噎,隨即惱怒道:“我怎麼知道?!我就是喝了點兒酒,誰知道好端端的睡一覺就能把自己睡成旁人了。”
文璟晗聞言哭笑不得,卻也幽幽解釋了一句:“你不是睡一覺,是醉酒之後跌破了腦袋。”
秦易聽得一愣,手下意識的摸了摸頭,有些不可思議:“誒,我跌破了腦袋?那些家丁都是吃乾飯的嗎,這麼多人跟著,居然讓我跌倒了?!”
文璟晗亦不知前事,現在也不必深究,她只道:“我是落了水,你是摔了頭,說不得當時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