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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天乾物燥，到了傍晚天上卻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了，冬天的季節，海拔高的黃土坪雨一下來，溫度就驟降，天氣真是特別的冷。

馬建國騎著摩托車回到鄉ZF院子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他的一身衣服也差不多內外溼透了。

錢朝陽在樓下碰到他，看到他這副模樣，忙道：

“就算天大的事情，身體也不能出問題，你馬上洗熱水澡，馬上換一身乾衣服，搞得暖和了我們再開會！”

鄉政|府的氣氛很緊張，今天發生的事情想一座大山似的壓在每個人的胸口，事情很嚴重，大家都非常清楚這一點，黃土坪鄉所有的幹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到了倒黴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能獨善其身。

熱水器裡的熱水都快乾了，馬建國站在花灑下面，閉著眼睛任由水從頭頂淋下來，他的腦子裡各種念頭紛飛，直到水已經變涼了，他依舊毫不所覺，任由涼水將自己澆個透心涼。

洗澡結束了，他穿上了衣服，因為太冷了嘴唇都是烏色的，他回到辦公室，發現錢朝陽已經坐在那邊了，給他備了一大盆炭火，屋子裡的溫度溫暖如春。

就這麼一瞬間，馬建國感到了從身體到內心的暖意，然後他一個沒忍住，眼淚便嘩啦啦的流……

“老錢，是我老馬對不住你！你剛來那會兒，我老馬不是個東西，帶著情緒工作，在很多方面都沒有積極配合你，有時候我看出了問題也故意不說，等著看你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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