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喬把箱子開啟,接著翻了翻,這裡面全是她的封面雜誌。
她隨手拿了一本出來,是前年九月份的雜誌,這是她第一次上的國內一線雜誌。
隨後她又隨意地看了幾本,這兩年的時間裡,她拍的雜誌不少,具體的她自己已經記不清了,但是看舒樂箱子裡的這些,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就是全部了。
國內的,國外的,一本不缺。
說不清心裡現在是什麼感覺,可能感動更多。
實際上,固執的人不只是她一個不是嗎?舒樂跟她一樣固執,在感情方面,她們兩個都是固執的人。
要說這幾年裡有沒有想過換個人喜歡,或者說換個人談戀愛,如果說沒有的話,那是假的不真實的。
但是就是做不到。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舒樂於她而言,就是“奢”,後來也成了“奢望”,只是現在不是了。
祁斯喬站起來,手撩了下自己的頭髮,接著又看向了梳妝檯,這上面的產品幾乎都是她代言的品牌。
祁斯喬抿唇笑了笑,上次她來的時候,這上面都是空的,舒樂全給藏起來了。
她拉開衣櫃,拿了東西以後就出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舒樂早起去了學校,今天是高一高二年級的最後一天的考試了。
離開臥室的時候,祁斯喬還在床上睡的正香,她側著身體,手隨意地放著,腿間夾著被子,舒樂腳步輕輕地走過去,把薄被扯了扯,給她蓋好,接著笑著在她的臉上親了下,就又放輕了腳步出去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時光實在是太美好了,也太讓人不捨了。
但是舒樂心態跟之前不一樣,以前是剛見面就會擔心著離別的時候怎麼辦,而眼下則是,快樂一秒是一秒。
還沒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平白出現糟蹋人的心情了。
她在去學校之前,已經出去過外面給祁斯喬買了粥那些東西拿回去,然後再重新出發去的學校。
在廚藝這方面,她好像被上帝故意封印了這項技能,認真學也沒什麼用,舒樂對此除了感到萬分無語,卻也無可奈何。
依舊是高二年級的先考,接著高一年級再考,然後下午就放假了。
如果是高一的先考,那麼舒樂還能早點回家,可惜不是,所以她只有在中午的時候回去。
今天天氣跟昨天沒什麼差別,還是很熱,溫度早就已經開始不要臉起來,非得貼著你的面板不肯撒手。
辦公室裡,舒樂吹著空調,才覺得好受了不少。
她坐在位置上,給祁斯喬撥了電話過去,她剛監考完,打算問問祁斯喬吃什麼。
電話接通以後,舒樂問:“祁祁,你吃什麼?”
“都行。”
舒樂笑了笑,右手轉著筆,說:“那我就還是打包回來吧,天太熱了。”
“好。”
舒樂聽著她有氣無力的聲音,把筆放下,問:“還沒睡醒?”監考前給祁斯喬發的訊息,監考完也還沒回復,也就剛剛才回覆了她訊息,接著舒樂就直接打電話了。
“有點。”
“你鍛鍊太少了。”
“……怪我嗎?你自己昨晚的罪/行,你還說我飢/渴,你自己說到底誰飢/渴?”
舒樂臉一紅,切開話題:“我早餐給你白買了。”
“哼。”
笑著掛了電話,舒樂拿起包在一旁等著白言。
白言讓她捎一程自己,她在坡下打公交車回去,舒樂本想著送她回去的,但是被白言拒絕了。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接著在一樓的時候,舒樂又撐開了太陽傘。
傘下,白言感慨:“舒老師,你最近氣色很好。”
舒樂露出一個笑容:“是嗎?”
“是啊。”
“那可能…”舒樂看著白言,眉峰揚了下,“因為談戀愛了吧。”說著她自己還“哈哈”笑了兩下。
“嘖嘖嘖。”白言笑著感嘆,“誰還沒有個男朋友了?”
白言有男朋友這點舒樂之前就知道了,握著傘柄,彎著眼睛說:“我沒有。”
“嗯?”
“我那是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開隱形車的潛力
第63章 63
舒樂自己的印象中, 她以前就沒怎麼對別人說出過這句話。
幾年前因為覺得畢業還早, 接下來的相處肯定瞞不住室友, 所以才跟祁斯喬向她們兩個坦白了:“我們在一起了。”
而後來被林瑞瑞和常西撞見她倆接吻之後, 舒樂被林瑞瑞問起跟祁斯喬接吻是什麼感受時,舒樂的回答也僅僅是:“不方便說。”她這個回答等於就是承認了跟祁斯喬的關係了, 所以林瑞瑞也沒再繼續問什麼。
所以粗略地想了想,她到目前為止, 真沒對別人說過類似於“祁斯喬是自己女朋友”這種話。
以前是沒有非說不可的理由, 況且她也不會對別人說, 後來則是……祁斯喬是我前女友。
這話舒樂更是不可能說出去了,她也就心裡面自己默默地強調著, 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傷心與失落見了面, 難過與糾結握了手。
但她剛剛說出這句話並不是衝動下的舉動,相反,她很清醒, 雖然不排除她現在因為開心而也忍不住地想要秀一下。
但更多的是她覺得自己可以,可以什麼呢?
可以不懼別人的眼光, 不怕別人的討論, 不擔心別人的看法。
白言的“誰還沒有個男朋友了”這句話, 其實讓舒樂心裡小小地“咯噔”了一下。
畢竟一般來講,自己有物件這樣的情況,別人都會覺得是異性吧。
除非是同性戀特徵特別明顯的,別人一看就覺得他是gay或者她是les這種,否則ta們口中的“物件”就都會被認為是異性。
在這樣的情況下, 舒樂其實難免會有點緊張,但她一想到祁斯喬的臉和眼淚,她就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糟糕了。
要說曾經是因為缺乏勇氣,不敢讓這段戀情“見光”,那麼已經五年過去了,她還要跟之前一樣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可能。
在不影響祁斯喬事業與未來的的前提下,舒樂僅僅只是說個“我那是女朋友”是沒什麼問題的。
第一,反正白言不知道她女朋友是誰,而且雖然舒樂對白言瞭解不多,但依白言的性格,舒樂也覺得她不會再繼續問下去了,要是問了的話,她不再回答就是了。
第二,這也是舒樂這麼多年來對自己的一次測試。原來那幾個字說出去並不難,承認也不難,不是嗎?如果當初她可以勇敢一點,是不是就根本不可能浪費這五年了?
人生本就短暫,又哪兒有那麼多個五年可以讓人等待讓人浪費。
白言看著舒樂的眉眼,愣了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