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的意思?”
“沒覺得,這詞兒的發明也不是為了說愛情啊。”祁斯喬說,“而且我覺得晚安可以有讓人安定下來的感覺,安穩心靈的感覺,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感受到,就好像別人說了晚安,我就真的可以睡得很好一樣,所以別人給我說晚安我也會回覆這個,而且晚安才不是情人的專屬的代言詞,明明情侶可以說更多啊。”
室友贊同:“我跟小喬想法一樣。”
“所以總結下來…”祁斯喬“嘖嘖”了兩聲,聲音清脆,“沒想到舒樂你這麼矯情和悶騷…還未來物件呢哈哈哈哈哈。”說完她又跟另一個室友哈哈大笑了起來。
舒樂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又把剛戴上的眼罩取下來,虛著眼睛開啟手機。
她那個時候的手機還是直板手機,九宮格按鍵的,然後開啟手機給祁斯喬回了句“晚安”。
那是舒樂第一次給別人發這兩個字,而這麼多年過來了,舒樂剛剛傳送的物件還是祁斯喬。
不過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直接被祁斯喬的說法說服了。
其實有時候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比如她們曾經為什麼事情而鬧過彆扭,這些舒樂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但有的事情卻又記憶猶新,而想了想,很多是都跟第一次有關。
第一次看見祁斯喬哭,第一次給祁斯喬發“晚安”,第一次揹著祁斯喬去醫務室,第一次跟祁斯喬表明心跡,等等…
還有好多好多,多到舒樂一不小心就會覺得它們快要溢位腦袋,但又好少好少,少到舒樂有時候光是想想卻又只能夠記起個模模糊糊的大概。
什麼時候可以出個人類記憶儲存庫,想要把永遠記住的東西裝進去,想要看看的時候又翻出來,這樣有的事情就永遠不會忘記了。
時間的手再次撥了撥時針,一晚過後,舒樂又早早地起了床,然後就去了學校。
今天是月考第二天,舒樂依舊要監考。
她並沒有固定的要監考的考場,基本上都是一門課就換一個。
下午,又到了考物理的時候了,舒樂依舊是站在前面等待著考試的結束,跟她一同監考的是另一位她不怎麼眼熟的女教師,不知道教哪科的,不過看樣子比她有資歷多了,不過她的眼神有點犀利,帶著審視的感覺,舒樂被她盯的有點不自在。
終於,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這是收答題卷的提示了。
舒樂從門口最左邊開始挨個收卷,口中說著“先不要走,等收完再離開”,於是學生們基本上都在乖乖坐著,沒有人亂動了。
舒樂覺得,自己現在還真是…越來越像個老師了。
她把收好的卷子交到那個女老師手裡,禮貌的說了句“辛苦了”,卻得來一聲輕哼。
這個輕哼,沒有帶有可愛的意味,加上那個老師的表情,讓舒樂看著她的背影蹙了蹙眉頭。
舒樂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敵意,她不知道理由,只覺得莫名其妙。
“舒老師!”是白言從另一個班監考出來了,正巧見著舒樂便喊了一聲。
舒樂轉過身,笑著等她走到自己身邊,然後一齊往辦公室走去。
白言一路笑著說:“得,每次監考都要半條命了。”
舒樂跟著笑了笑,她現在也是腿腳痠疼不已,想要趕緊回到座位上放鬆一下。
回了辦公室,舒樂又被學生給圍住了。
越到期末,考試難度也越來越大,舒樂連椅子都還沒坐熱,就開始給他們解答問題了。
這種學習氛圍舒樂還是比較喜歡的,不懂就問,不要害羞害怕,不然的話成績可能就卡在那了。
終於,最後一個問問題的學生走了,舒樂才有時間去接杯水喝。
喝好了水,舒樂才有時間從包裡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訊息。
好吧,其實還是想要看看祁斯喬有沒有發訊息過來。
但是,沒有。
舒樂把頭髮捋了捋,點開跟她的對話方塊,看見上面的聊天記錄還在昨晚自己的那句“晚安”就忍不住眼角眉梢帶笑。
她抿著唇,看了眼四周,有的老師還在被學生圍著問問題,舒樂輕咳了一聲,她現在有點緊張,彷彿自己是正要偷東西的賊。
舒樂皺了下眉頭,想著措辭,最後發了句:【我5號才能放假了。】
因為接下來高一高二要放高考三天假和端午節三天假,所以學校的放假時間也發生了變化,原來應該是是明天週六放假的,但這樣的話學生的假期也太多了點,所以學校的安排是後天起佈置考場和打掃衛生,結束以後就放假。
緊接著又發了句:【京城有什麼好玩的可以推薦嗎?這次放六天,我來玩玩。】
她掩耳盜鈴:【順便看看你。】
是朋友的話,路過她所在的城市看看這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還有假期這事情,這是她前兩天突然看著時間安排想起來的,她之前怎麼就把這幾天的小長假給忘記了呢!
還在那白白苦惱了許久。
人在焦急狀慌亂下思考問題果真容易忽略一些重點。
過了會兒,舒樂收到回覆:【剛拍了一場戲。】
祁祁:【順便看看我啊?】
祁祁:【那就別來了吧。】
祁祁:【懶得歡迎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喬擼袖子:傲嬌這病我不信治不好你了
好久不見(雖然就一天)
第43章 43
十七中的高三壯行儀式時間就在五號早上, 學校會給高三生髮條手鍊, 上面有著象徵“魚躍龍門”的飾品, 寓意很好, 是學校對高三學子的美好祝願。
從高三教學樓到運動場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而這段距離的兩邊都站有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們, 他們手裡拿著旗子,穿著許久沒穿的校服, 年輕又朝氣的面孔上洋溢著大大的笑容。
在高三生奔跑的時候, 他們就在路邊吶喊加油, 而舒樂也不例外。
“很多年沒經歷過這些了。”舒樂偏著頭對著身旁的白言說了句。
她手裡拿著旗子搖啊搖,耳邊是震天的呼喊聲, 眼前是一片淡藍色的校服和奔跑的腳步。
舒樂跟白言算是越來越熟悉了, 在學校裡要是都有時間的話,就會一起走走逛逛。
白言手裡也拿著一面旗子,聞言她笑了笑:“是啊, 四捨五入我們都三十歲了。”
老師們沒有一團一團的站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分散開的, 舒樂跟白言這裡就她們兩個, 前面的學生不是她們教的。
“加油!”
“加油!”
在運動場入口還有敲鑼的強壯的男生, 他們額頭上臉上都有了一層汗水。
白言湊近舒樂,出聲